不，我什么都没告诉他。但他肯定自己推测了不少，而且每个猜测都把我往更阴暗狡猾的方向联想。不过在大事上，他至少还清楚什么才是关键。“不义蝙蝠侠推开最后一道门，“我们的人已经派出去了。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在不惊动辛迪加其他成员的前提下，摸清他们的行动规律。”“看来轮到我了。”
钢骨从队伍中走出，来到布满设备的网络控制台前，“嗨，我记得你是……红罗宾？”
“Yes。“坐在控制台前的红罗宾让出位置，“你的对手不是你的同位体，而是从你体内因病毒爆发而分离出的邪恶人工智能。你能.……”“无论人工智能诞生前还是之后，人类才是掌控者。"钢骨略带幽默地回应，“我以为我至少还算一半人类呢。”
布鲁斯跟随不义蝙蝠侠来到指挥台前：“这个世界的钢骨呢？”“半昏迷状态。斯通博士还在抢救。”
“如果两个超人真的联手了呢？“布鲁斯问。不义蝙蝠侠头也不抬地回答：“那我们就得面对两个具备超级力量的敌人了。”
尽管这么说，他的语气中却听不出多少紧张，显然这种可能性早已在计划之中。
“比起我们这边能随时调整计划的局势，你们那边打算怎么对付夜枭？“不义蝙蝠侠看向正低头研究地图的布鲁斯，“你几乎把所有能用的人都带来了这里。”
“我还留下了我的搭档们。“布鲁斯说，“而且你似乎总是忽略一个人。他至关重要，却总被你们忽视。”
不义蝙蝠侠沉默片刻：……塞莱斯特·菲尔温。”“我试过利用他的身份处理战场上的问题，但除了对超人有效之外，他既不擅长战斗，也缺乏指挥能力。”
布鲁斯平静地说：“很好，这说明连夜枭也不会太关注他。”不义蝙蝠侠听出了话中隐含的讽剌，但他并未动怒，只是理智地指出：“如果他选择顺从夜枭，我们将多一个能同时影响两个宇宙超人的对手。这很危险。”
布鲁斯却答道：“无论他做出什么选择，我都有所准备。毕竟在现阶段，我是最了解他的人。”
不义蝙蝠侠深深看了他一眼，目光还未收回，刺耳的警报声便突然响起，红光在控制室的每一面屏幕上疯狂闪烁。
一段被强行植入公共网络的文字，正以侵略性的姿态不断滚动：【交出夜枭，辛迪加即刻撤离此界。】
布鲁斯转向不义蝙蝠侠，声音里透着一丝奇异：“这是你留给超人的暗示？”
不义蝙蝠侠的视线扫过那些红字讯息，语气平稳：“他们似乎还没察觉到你们宇宙的介入。”
布鲁斯立刻会意，若有所思地接口道：“所以，我们现在需要′制造'一个夜枭。”
他看了看不义蝙蝠侠，又低头打量起自己。沐
原宇宙。
哥谭港区。
“这比我想象中要危险多了……我们之间应该没什么深仇大恨吧？”夜翼的身影在密集的集装箱阴影间快速穿梭，话音未落，一道反射着金属冷光的身影已如影随形地紧追而至。
“与仇恨无关。"夜枭的声音冷硬，听不出情绪，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夜翼迅速闪入两条货柜间的窄道，试图拉开距离。就在他即将冲出这片区域时，一道身影从天而降，重重砸在他原本的位置。夜翼顺势翻滚避开，抬手拼出几枚闪光弹一一
刺眼的白光瞬间爆发，将整个区域照得如同白昼。然而夜枭在强光中行动如常，显然那副特制的目镜完美过滤了强光干扰。而几乎在闪光弹炸响的同一时刻，一条钩索早已迅速缠上夜翼的脚踝，将他猛地拽回原地。“控制欲太强是会被孩子们讨厌的！"夜翼在失去平衡的瞬间喊道，随即借着被拽回的力道凌空转身，卡里棍已然在手。夜枭稳稳落地，金属披风在昏暗中泛着冷光，“这句话等你逃得掉再说。”好消息是，对方的格斗风格虽然更狠戾，却隐隐约约带着几分蝙蝠侠的影子，大概是来源相差不大的训练经历，他勉强还能应对；坏消息是，这人比蝙蝠侠更凶残，也更强。
但他很快察觉到，夜枭似乎在有意观察他的招式，仿佛在评估他如今的身手到了何种程度。
“老天，"夜翼忍不住开口，“你现在的表情让我脊背发凉。”“你现在的技巧太软弱了，理查德。我会重新教你，什么才是真正的战斗。“夜枭一个凌厉的反制将他按在货箱上，声音近在耳畔，“顺便一提，抓你，比抓塞莱斯特要费点功夫。”
夜翼在压制下扯了扯嘴角：“这我就当是夸奖了。”夜枭正要抬手将夜翼击昏的瞬间一一
“能看见吗？"夜翼突然高声喊道。
夜枭的动作猛地一顿。
一道金光乍现，在他面前撕开一个圆形的通道。一颗子.弹从中疾射而出，直冲他的面门！【我能看见。】
市中心公寓内，塞莱斯特坐在沙发上轻声说道。窗户敞开着，一架无人机静静悬停在外，他脸上戴着的科技眼镜正显示着夜翼的第一视角，周围还有数个分屏，实时传输着港口各处的监控画面。他手中的枪.口，一缕轻烟尚未散尽。
透过眼镜传来的影像中，夜枭迅速后撤半步，抬起手臂，金属臂甲精准地挡住了那颗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