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头一紧,并未回答。
其实谢展看得出来,即便是祝余进悬镜司,对自己一直以来也都是客气防备,甚至面对阿朗都更显真诚一些。起初以为是她只是疑心重,可后来发觉,她下毒试探,种种皆是针对自己。
难道,此前得罪过她?少年不解。
信任?祝余听到这个词心中不禁冷笑,前世这二字化作一道利箭刺穿了她的心脏,要了她的命。这辈子,又怎敢提着信任两个字?
前头的夏清朗实在背不动了,止步于一块大石处,喘着大气休息。
“后生,你该多练练,老夫像你这年纪可都是背着巨石操练的。”
“我这又不是武生。”阿朗额头上的汗珠滑到眼睛里,他眯着眼,一遍用衣袖扇着风问起,“我说老先生,您可是千机处的指挥使,当日究竟是如何被绑来的?”
闻言,岳千帆的表情犹豫再三,支支吾吾:“大概是被那蝶梦香迷倒丧失意识了。”
蝶梦香?这就怪了,当初在房内并没有找到蝶梦香的痕迹。而且这花香味久久不散,人一进屋总能察觉到一二。
岳千帆忽而指向远处的山洞扯开话题道:“就是那儿!我记得,那儿有条小路。”
“您还知道出去的路?”夏清朗狐疑。
岳千帆打着马虎眼:“我这也是无意间发现的,后生,咱们走吧。”
众人拐进了这处山洞,这山洞只有一条一人高的通道,但很快就能从这通道穿出去。
没想到从这条路出来,竟然到了城外的白石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