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四月紧张地从宋玉树的怀里坐起身,紧张地盯着他的眼睛。
宋玉树的眼睛清澈,
“我怎么可能,你知道,我不能为了自己的自由,去害我未来的孩子。
我怎么可能,让我的孩子在一个没有父亲的环境里成长。我发誓,我一点也没有碰她。”
“那,你就是利用她,骗了她?”
宋玉树的眼神有点复杂暗淡,
“四月,你说,我是不是对不起她?
我离开的时候,她在床上安睡。
我能想到,她一觉醒来,发现我失踪时的心情。”
阮四月突然感到了危机,
“你来我这里,他们会怎么找到这里的。”
阮四月的地址不是什么秘密,他们想查到这里,
容易的很。
虽然现在是法治社会,但是,他们有宋玉树的精神病诊断证书在手,如今,宋父依然是宋玉树的监护人。
阮四月,不过是一个从法律意义上,彻头彻尾的外人。
她已经能够想像到,到时候,宋父会冠冕堂皇地把宋玉树从她身边带走,她却无能为力。
宋玉树目光坚定,
“我知道,所以,我必须马上走。”
“去哪里?”
“国外。”
“你现在证件都在身上吗?”
宋玉树惨然一笑,
“我哪来的证件,早就被他们的收了。不过,我只要能到国外去,我原来的单位,应该还能帮我搞定这一切。”
说起宋家的人,宋玉树的用了“他们,”一词,
而根本没有说父亲二字。
阮四月想到了,当初自己的亲兄弟他们出国的时候,
那个时候,他们的父亲染上官司,兄弟们因为和父亲是经济共同体,想通过正常途径出国也不太可能,
但他们都曲线出去了。
“玉树,我有办法,找我哥,他一定有办法。”
阮四月马上给国外的大哥曾强打了电话,宋玉树听着电话里的内容,脸上逐渐由阴转晴,
能出国,什么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