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陆军的‘华国特别课’每年耗费百万军费,却连自家大将的生死都查不清?”
东条英机双目赤红,反手抽出佩刀劈向矮几,木屑飞溅
“闭嘴!你们海军在马里亚纳被鹰酱炸成废铁时,怎么不敢提军费?!”
"行了,现在不是争论这个的时候"
愚人忽然开口,细弱的声音让全场死寂。
“我就想知道,坂垣君…是否仍心向帝国?”
永野修身突然起身,阴影笼罩着他的半边脸。
“若坂垣是叛徒,就让他的‘鬼军’和鹰酱同归于尽!若他仍忠诚帝国…”
永野“噌”拔出短刀地插进地图上的京都位置,狞笑道。
“就用他带的人换帝国一个喘息的机会,用他们全员玉碎,抹去他们投降的耻辱”
东条英机狂笑附和,一脚踢翻矮几。
“哈哈哈吆西!派特工队混入京都,若坂垣敢抗命,就地斩首!”
愚人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御座扶手上的菊花纹,烛火在他苍白的脸上投下摇曳的阴影。
海军大臣永野修身的短刀仍插在地图上的“京都”字样的中央,刀柄微微颤动,仿佛一颗不甘停歇的心脏。
“鄙下!”
内大臣木户幸一忽然起身,深鞠躬的时候,一头白发垂落肩头。
“坂垣大将此时正率军死守京都,这便是洗刷被俘之耻的忠臣!帝国此刻若弃之不救…军心必溃!”
东条英机一脚踢开翻倒的矮几,手里的佩刀“锵”地回鞘。
“荒唐!一个投降的懦夫而己,值得赌上帝国最后的预备队?”
甩手将那张坂垣插秧的报纸拍在木户面前,泛黄的纸页上,稻田泥水模糊了军服上的将星。
“咳咳"
角落里的梨本宫守正王突然轻咳一声。
这位皇室长老拄着金漆拐杖起身,和服下摆掠过榻榻米上的茶渍
“诸君可还记得乃木希典?”
满座寂静中,苍老的声音如钝刀割帛
“当年旅顺战役,乃木大将两个儿子战死,仍高举军旗不退,今日,若对坂垣见死不救,后世史书会如何写鄙下?”
陆军参谋总长杉山元猛地抬头,额角冷汗滑落,三年前他力主扩大华国战事时,曾以乃木的“玉碎精神”谏言大黄。
海军军令部长及川古志郎这时却冷笑道。
“皇室莫不是忘了?坂垣的部队用的是美械!谁知道他是不是在和鹰酱演戏?”
及川故意用佩刀挑起报纸,让坂垣手中的插秧苗与背后的复兴军枪口清晰可见。
“够了。”
愚人忽然开口,声音细若游丝却让全场死寂。
近卫文麿趁机躬身进言。
“鄙下,可派高松宫宣仁亲王率近卫师团急行军支援,若坂垣有异动…亲王殿下自有决断。”
这一计狠辣至极,让愚人的亲弟充当监军,既保全了皇室颜面,又暗埋杀机。
“不可!”
陆军教育总监山田乙三拍案而起。
“近卫师团是保卫东京的最后屏障!难道要为了一个叛徒赌上国运?!”
争执声中,侍从武官长莲沼蕃匆匆呈上电报。
“鄙下!京都急报,坂垣部队炸毁了琵琶湖大桥,鹰酱装甲集群己被困十二小时!”
杉山元抓过电报的手剧烈颤抖。
“他…他在用同归于尽的打法!”
“诸君”
愚人忽然站起身,宽大的衣袖扫落茶盏。瓷器碎裂声中,一滴泪划过他消瘦的脸颊。
“针昨夜梦见明治神宫的樱花…全变成了血红色。”
满座重臣骇然伏地,额头抵在榻榻米上。
愚人颤抖的手指划过地图上的京都。
“派…派战车第一联队”
“鄙下!”
东条英机暴吼着打断愚人,
“那是本土决战最后的装甲力量!”
朝香宫鸠彦王突然从阴影里走了出来。这位金南战役的“皇室之狼”,此刻却温和如一个老僧。
“鄙下,臣愿亲赴京都”
朝香宫解开军装领口,露出锁骨下狰狞的弹疤,这是申城事变时“支那狙击手”留给他的“勋章”。
“若坂垣叛,臣斩其首。若坂垣忠,臣与其共碎。”
死寂中,永野修身拔出地图上的短刀,刀尖挑起一片樱花花瓣。
“海军愿提供驱逐舰掩护运输队”
东条英机面容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