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弟子出身杏花村,十七岁时想拜入宗门未果,后来门中弟子刘湛妄图夺舍,结果被我反杀,不知怎地竟勘破玄关,踏入修真,自此顺风顺水”
秦墨感到压力巨大,便主动说起自己的来历,从杏花村到小怀庄,再到拿取血河剑种,加入镜湖峰,事无巨细,足足讲了一个多时辰,洋洋洒洒,坦坦荡荡。
“说这些作甚?我自是信你。”听道人轻笑一声,转过身来。
秦墨偷眼打量,掌教面相清癯,眼神温润,蓝袍陈旧发白,上面好像还沾着几团油渍,有些不修边幅。他不敢多看,只低垂视线站在那里,完全不像个结了金丹的高人。
紫阳道君忽然伸手一招,紫电剑和无形剑不由自主从秦墨身上飞出,刚好落入道君掌中,全都黯淡无光,如同废铁。
“啧啧,好有灵性的小东西。”
道君将紫电剑抛还给秦墨,轻抚无形剑柄,感慨似地说:“这把剑果真落入了你的手里,以后好好用功罢!”
手掌松开,无形剑忙不迭飞回,被秦墨抓住,同样收起。
两把飞剑原本都藏在山海种内,平时很少拿出来显眼,却不料被掌教真人轻松唤出,这等神技让秦墨叹为观止。
“你且来看。”
紫阳道君重新转身,起指一划,将卒山及其后面的两座山头全都划了进来。
秦墨不明所以走上前,在道君身后半步停住。
脚下是万丈悬崖,云雾遮掩下的密林狭长且危险,像一条随时都会暴起的巨蟒。而卒山下小上大,楔子般牢牢扎在那里,在重重迷雾间若隐若现,就像一个火药桶,比巨蟒还要危险百倍。
卒山后面的两座山头一为神武,一为血锋,皆是门中的征杀之堂。两座山峰均比卒山高出许多,门神般屹立在卒山之后,若非秦墨现在结了金丹,绝难发现它们的形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