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
“不如这样吧,我们打个赌如何?”
“赌什么。”
岑薇的目光先是在她身上转了转,而后瞥到身旁看着傅闻意就两眼放光的同伴,心里有了主意,“只要你能在明晚的船长舞会上赢了我,我可以既往不咎。”
“但如果你输了,就要跟我这位朋友共度一夜。”岑薇嘴角划过一丝恶劣的笑,“怎么样,敢答应吗?”此言一出,她身后站着的男男女女立即跟着附和起来。有几个人还把站在她旁边那个,被林穗如的指甲划伤脸的男人簇拥着往前推了推,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那男人的视线始终落在傅闻意身上,笑得格外猥琐。傅闻意忍住胃里翻涌而上的恶心,不欲再与他们多做纠缠。她盯着岑薇,“你最好说到做到。”
看她离开的背影,岑薇眼中的妒恨越来越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怎么可能赢得过岑薇呢?”回到房间,林穗如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怎么想都觉得这件事是个坑,“她可是正经舞蹈学院毕业的,就比琦琦小一届,比赛的奖杯年年拿到手软。”“这就是她故意设下的一个圈套!”
林穗如思来想去,坐不住了,“不行,我再去找她一趟。”“你别急嘛,先听听一一怎么说。"琦琦赶紧把人拉回来,“一一,你有把握吗?”
“没有。“傅闻意闲适地摘掉耳环,闻言很坦然,“论舞技,我肯定比不过她。”
林穗如大惊,“那你还答应跟她赌?”
“我只是不想再待在那而已,岑薇这一手摆明了是想报之前我们给她下泻药的仇,既然她这么想出风头,那就让她出呗。”傅闻意去浴室换上睡衣,靠倒在床上,懒懒打了个哈欠。“再说,这赌约一没凭证二没依据,她还能把我绑过去不成?”林穗如叹她心宽,“要是她真敢呢。”
傅闻意心思一转,“那我们只好…先下手为强了。”“怎么说?"琦琦跟着凑过来。
她清清嗓子坐直,用手捂着唇凑到她们耳边说话。林穗如听完,简直不得不佩服她这个古灵精怪的小脑瓜,刚才还弥漫在三人头顶的愁云一瞬间忽然散了。
傅闻意安心从容地裹进被子里。
古往今来通用的一个真理一一打不过跑就行了。反正面子信誉什么的,又不能当饭吃。
再说这本就是个目的明确的陷阱,岑薇还真以为她能老老实实的跳下去?简直不要太天真。
临睡前傅闻意查了一下,明天邮轮没有停靠的岛屿,所有活动都必须在船上进行。
所以她们只能在今晚离开马耳他之前下船。她把两个朋友都赶回去补觉,约定好下午五点左右到一层甲板上集合。美美补了个觉醒来,差不多快到三点。
傅闻意边收拾行李边找人联系马耳他当地的民宿和导游。邮轮看样子是坐不成了,但怎么着也不能亏待朋友。她在群里问了朋友们各自的意向,很快制定好了新的旅行方案,并跟民宿方面沟通好,下午五点半会有人直接到码头来接她们。安排完这些时间还很充裕,傅闻意索性去找了趟江渡,准备把借用的西装还给他。
巧的是她上楼的时候,在电梯里碰到了江渡的助理。对方告诉她江渡并不在客舱内,而是正在餐厅接待临时上船的朋友。“那这个你帮我还给他吧。"傅闻意不欲再去打搅。助理却没接,“傅小姐还是自己还给渡总吧,我正按照渡总的吩咐要去找您,没想到竟然这么巧。”
傅闻意疑惑道:“他找我干什么?”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男助理按下vip餐厅所在的楼层,待电梯抵达后恭敬请她出门,“我带您过去。”
傅闻意迈出电梯时,有意看了眼液晶显示屏上的时间。马耳他时间16点45分。
这间仅招待VIP旅客的旋转餐厅,贴心采用了全覆盖可透视玻璃。让游客站在窗前就可以尽享这座欧洲小城的风貌,碧蓝如洗的天空与这片巍峨古老的城邦熙攘相连,如同一副在眼前铺展开的中世纪油画。江渡就坐在这幅油画的中心位置。
他双腿交叠,靠在窗边的长条沙发上,阳光浸入他低垂的眉眼,让那双深冷沉戾的眸光映出一丝柔色,举手投足间更显矜贵慵懒之态。这样傅闻意想到曾经欧洲贵族中常说的“绅士"一词。出类拔萃,风度不凡。
用这样的词来形容他也不为过。
当然前提是,他不开口说话的话。
其实不单是她,就连客座区仅有的几位客人都被他优越的气质和外表所吸弓引。
一路走来,傅闻意听见不少声音都在私下里暗自议论。而身处于话题中心的男人却恍若未闻,大概早已对这种骚动感到稀松平常。见她坐下,江渡合上手中的报纸。
傅闻意也适时垂眸,遮去眼中的欣赏之色,以免被他发现后再得意忘形,″你找我有事?”
江渡把桌上一个雕花精致的小木盒推到她面前,“打开看看。”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竞然会送她礼物?傅闻意暗自腹诽着,佯装不经意般打开那个木盒,发现里面是一对样式精巧的兔子耳坠,通体透白像是用玉做的,工艺和雕花都技属上乘。她一看就明白过来,脸上的欣喜溢于言表,“你见过我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