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尔认为她不应该要笑，至少是在现在这样的情况里，她不应该。
“但是你真的高兴吗？”
“还是说你觉得和你一样，知道真相的人死了，你真的觉得高兴。”
菲奥娜脸上的表情好像短暂的僵住了。
她静静的看着面前的少年。
想要从他的脸上找到一个答案。
“你这是什么意思？”
克维尔向她走了几步“你自己心知肚明不是吗，我倒觉得你不是讨厌她。”
“是在讨厌你自己，讨厌那个无能为力的自己。”
“可是偏偏这样的自己被她给看见了，被很多人看见了。”
克维尔停在离她不到一米的位置。
“我查了，当年那件事之后和你有关的人全都死了，除了弗朗西丝。”
“与其说你杀死了人，不如说你是人为的，把这一切清除掉。”
“那个家族也早在去年就失去了他们最后一位继承人，听说死在了太空里，死的很惨。”
因为不想要面对现实，所以想尽了一切办法，把现实存在过的痕迹全都抹除掉。
“我还知道你当年是想要杀死海伦娜，只不过不凑巧被我给救了。”
克维尔当年就一直不明白，海伦娜不过是处在当时最不受宠的一个位置。
既没有能力，也没有人庇护。
完完全全就是王室的一个透明人，但为什么会有人来杀她。
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杀这么一个没有一点作用的人，实在有点大材小用。
但是现在他明白了，因为海伦娜知道那件她埋在自己心里，不愿意说出来的事情。
菲奥娜用尽了手段把所有的目击人全部杀死，除了当年没能杀死的海伦娜。
弗朗西丝是最后一个。
如果这个故事到这里，没有被任何人发现，也算是一个完美的结果。
件事情就真的可以永远的沉沦在岁月里。
可是没有如果，越是想要极力压下去的事情，就越有可能被别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