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极为严苛。
收了闻潮生钱的守卫出示了平山王府的令牌,并告诉这里看守的禁卫首领,他有很重要的事找平山王,确认了他的身份之后,首领便与二人放行,再次进入这座极为阴森阴翳的府邸内时,闻潮生仍然觉得毛骨悚然。
这并非自我暗示,而是一种先天的直觉。
这座府邸……阴气很重。
“怎么称呼?”
闻潮生打破了二人之间的死寂。
不是因为尴尬,而是行走于墓地一般的府邸中,一言不发实在是有些瘆人,更何况上一次来的时候,闻潮生还在府邸之中遇见了犹如幽鬼的那些「提灯人」。
不过不知是不是因为宁国公的死亡,那些提灯的傀儡也不见了。
“姓姜,名伯良。”
“好名字,父亲取的?”
“父亲大字不识一个,母亲取的。”
闻潮生心念一转,回忆起了程峰的描述,忽而一把抓住了姜伯良的手,吓得对方一哆嗦:
“你作甚?”
“其实我今夜来找平山王的目的就是为了进入宁国公府,如今我已经进来了,就不必再去叨扰平山王了。”
“你随我在宁国公府内转转。”
“那是另外的价钱。”
“你掉钱眼里了?”
“我急用钱啊。”
“家人病了?”
“帮玉儿赎身。”
“玉儿是谁?”
“闭月楼的舞姬。”
“糊涂啊兄弟!”
“给钱。”
“多少?”
“还是五两银子。”
闻潮生从袖兜里摸出了五两银子扔给了姜伯良,后者美滋滋地收下,便继续跟着闻潮生在宁国公府里瞎逛。
路上,闻潮生为了排解身上的寒意,继续问起了关于「玉儿」的事:
“帮玉儿赎身要多少银子?”
“一千三百两。”
“你目前存了多少?”
“一百三十两。”
“存了多久?”
“四年。”
“……”
闻潮生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见姜伯良那般坚毅的神情,终是没有开口。
沉默间,闻潮生又闻到了空气中散发的一缕极为难闻的味道。
那是……裹挟着一丝药材苦味的腐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