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重。
尤其是斥候,伤亡超过三成,许多经验丰富的斥候出营后便杳无音频,导致相州对外界的信息获取变得极其困难,如同蒙上了眼睛。
一支运粮队在外围三十里处遭遇大股狄骑突袭,护卫的五百士卒力战至死,粮车被焚毁大半。
消息传回,营中弥漫起一股不安和压抑的气氛。
士卒们不敢轻易出营,神经时刻紧绷,疲惫感与日俱增。
一种被孤立、被包围的恐惧,如同瘟疫般在军中悄悄蔓延。
中军大帐内,烛火摇曳。
杨岩听着各营上报的损失和面临的困境,脸上依旧看不出什么表情。
但他知道,兀术这是要用这种无休止的骚扰和猎杀,消耗守军的精力,打击士气,最终拖垮他们。
“不能这样下去。”
杨岩放下手中的战报,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被动挨打,只会助长敌军气焰,消磨我军斗志。对付骑兵,尤其是这等精锐游骑,需得以骑制骑,或以计破之。”
他目光扫过帐内诸将,最后定格在骑兵都尉王禀身上。
王禀感受到大帅的目光,立刻挺直了腰杆。
“王禀!”
“末将在!”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的骑兵营,歇得够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