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未有的顽强抵抗。
守将阿里刮,年过五旬,鬓角已染霜华,但眼神依旧锐利如鹰。
他是北狄军中少有的善于守城的将领,经验老辣。
昌州城高池深,墙砖坚固,他早已将城防经营得铁桶一般。
面对奉军连绵不绝的攻势,阿里刮沉着指挥,将有限的兵力运用到了极致。
奉军大将张弘组织了数次强攻。
巨大的云梯一次次搭上城头,悍勇的奉军士兵顶着盾牌,冒着如雨的箭矢和滚木礌石向上攀爬。
城头上,北狄士兵和被迫协防的降军则用长矛捅刺,用刀斧劈砍,不时将烧沸的热油和金汁倾泻而下
城下顿时响起一片凄厉的惨嚎,被烫伤的士兵翻滚着跌落,场景惨不忍睹。
“放箭!压制城头!”
张弘在后方声嘶力竭地吼叫着。
奉军的弓弩手们奋力仰射,箭簇密集地飞上城垛,不时有守军中箭栽落。
但城头的女墙和箭楼提供了良好的掩护,守军同样以精准的箭术还击,双方弓箭手互有死伤。
杨岩在中军大帐,听着前方传来的震天杀声和不断送回来的伤亡数字,面色凝重。
他没想到阿里刮如此难缠,昌州如此难啃。
赵暮云四日下玄州的消息象一根刺,扎在他的心头。
时间每过去一天,他承受的压力就大一分。
“地道挖掘得如何了?”杨岩问身边的工兵统领。
“回大帅,已掘进至城墙根下,但…但守军似乎有所察觉,昨夜派死士出城破坏了一次,伤亡了不少弟兄,进度受阻。”
杨岩眉头紧锁。
强攻伤亡太大,地道又被识破,战事陷入了僵局。
他走到地图前,目光幽深。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必须尽快打破僵局。
“传令,暂停大规模攻城。调集所有投石机,集中轰击昌州西门一段城墙!昼夜不停!”
他决定用最笨但也最有效的方法,依靠绝对的兵力优势和远程打击能力,硬生生砸开昌州的乌龟壳。
与此同时,他再次召来心腹,低声吩咐:
“给剑南道方面发密信,询问杨超将军的准备情况。另外,派人设法与幽州城内联系…不要通过正常渠道,找那些…见钱眼开的商人或者不得志的降官。”
心腹心中一凛,隐约明白了大帅的意图,不敢多问,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