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斌子，又得麻烦你了，你得重新绘画一张会画图，这张会画图得微调一下。”李锐弯腰，重新拿起茶几上的那张绘画图，欢快地抖了抖。
“李总，你这话说得太客气了，这本就是我应做的分内之事，一点也不麻烦。”薛斌觉得李锐亲切，于是话也就多了起来，“以前我绘画的时候，重复画过好多次。”
“有一次，我重复画了一百三十四次，这是我的最高记录，我记得清清楚楚。”
“当时我一脑门的汗。”
提起这件事儿，薛斌眉头不自觉地紧皱了起来。
那次，他头都大了。
甲方变来变去，让他重画了又重画。
要不是为了三两银子，他早都不伺候了。
跟难缠的人打交道，实在太痛苦了。
“竟有这种事儿？”李锐觉得很夸张，偏头盯着薛斌。
“常有的事儿。”薛斌笑得眉头舒展开来，“李总，你是不了解咱们这一行，所以才觉得奇怪，你要了解了，也就不奇怪了。”
李锐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双手放在后脑勺上，不由得感慨道：“做啥都不容易啊！”
薛斌拘谨地点头附和：“是啊是啊！做啥都不容易。”
啪啪啪……
李锐拍拍沙发，朗声的道：“你们都坐，这会儿我闲着没事儿，想跟你们聊聊天，聊聊家常，你们想跟我聊啥就聊啥。”
薛斌很拘谨：“李总，你坐着，我们站着，没事儿，我们都站习惯了。”
陈青梅她们也说了类似的话。
“让你们坐着，你们就坐着。”李锐板着脸，假装生气。
“好好好。”薛斌首先坐下。
其他几人紧跟着也忐忑地坐下了。
李锐笑笑，“你们都放轻松，刚才我是你们老板，现在我们是普通朋友关系。”
李锐没啥架子。
他觉得那些喜欢摆谱的人，内心都很虚。
一个个都在装腔作势。
薛斌等人这才稍稍放松下来。
他们想听听李锐要和他们聊些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