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巨箭,追身而来。
直到速度耗尽,没入两金币号后方的海域。
“首领,成功突围了!”
西里尔激动地宣布战局。
亨利闻言,依旧神情肃穆。
现在高兴,还为时过早。
他已经怀疑,眼下的局面,可能是忠犬的谋划。
而忠犬计策,从来不是轻易可以化解的,因此决不能掉以轻心。
亨利转回身,从船尾脾船身。
甲板上插着十几根巨箭,侧板和尾板也被扎成了刺猬。
若非亨利为这条船,增添过无数魔法词条,恐怕一条船的人,早就跟随两金币号,一起沉没海底。
这时,班森身影从楼梯口浮现,他来到亨利身边:
“头儿,现在的距离,已经超过巨箭的射程,在敌人转向期间,我们应该可以拉开不少距离。”
亨利点头:“巨箭还剩多少?”
“用了一半多,还剩四五十根吧。”
若是敌人是一整支舰队,这个数量绝对不够。
亨利又望向西里尔的箭筒,里面的魔法箭矢也只剩下了十几根。
这令他感觉有些侥幸,如果敌船再多个几十艘,他的两金币号可能真会陷落其中。
他望向中梳,那面帆依旧没有升起,
看来这次梳杆受伤很严重,维克托竟然花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修好。
而等敌人开始加速,按照两金币号眼下的航速,迟早会被敌人追上。
可亨利眼下除了等待,什么也做不好。
维克托是个办事麻利的修船匠,即使他已经年迈,但他的技艺却无可挑剔。
何况两人之间还存在深厚的友谊,对待眼下的工作,维克托不可能有丝毫懈迨。
此时,西里尔忽然提醒:
“那边,首领,敌人的船只从那两个方向加速包过来了。”
亨利顺着西里尔手指的方向望去。
敌方舰队在船只的侧后方,忽然支出两支更为灵活的小队。
每一支小队的船只数量,都是五条。
然而,这两支小队,并非朝着两金币号所在的方向进行航行,反而跟两金币号的航向,保持并行。
班森忽然询问:“那些船在干什么,朝着这个方向,永远都无法追上我们!”
而亨利马上就看穿了对方的把戏:“它们不是要追上我们,而是要限制我们的逃跑路线。”
“限制逃跑路线?”班森燮眉,“为什么?”
“显然是不希望我们的船只能够随意逃窜,或者“或者,在两金币号前进的方向,有什么在潜伏等待,”西里尔接过了话。
亨利颌首:“未知的危险,必须报以警剔,我们理应不按照他们的希望前进,可是,
现在两金币号少了一面帆,我们别无选择。”
以眼下两金币号的速度,一旦随意转向,必然会被那些船只追上。
而那些长船一旦与两金币号发生接触,必定会主动进攻,削减两金币号的速度,让后方的船只得以追上。
可眼下两金币号已经隐现弹药危机,亨利必须要避免冲突。
因此亨利只能在明知这是圈套的情况下,依旧闷头往里钻。
熟悉—亨利皱眉—这种感觉过于熟悉尽管没有直接的证据,但亨利已经敢打赌,这就是忠犬的计划!
忠犬向来会将战略规划得相当全面完整,走一步而谋百步。
当年在肘南海域,亨利就象现在这样,总是从一个圈套,走向另外一个圈套。
仿佛他的一举一动,都被预料了一般。
所以亨利才将忠犬当成一个可怕的对手。
他明明都已经死了,但却仍在给亨利送去源源不断的难题和困境。
眼下的情况,亨利实在无可奈何。
能突破刚才的包围圈,已经是十足的幸运了,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船只继续前进,让水母时刻注意前方海域的情况,其他虾米严阵以待,随时准备战斗。”
班森前去执行,西里尔也站在驾驶台上,陪同亨利一起留意身后追兵的情况。
不到二十分钟,水母的回报已经传达:
“头儿,前方海域发现舰队。”
亨利心中一惊,舰队?
他立刻走到船头,向前眺望。
果然一支横向展开的舰队,已经堵在了亨利的前方。
按照这个趋势,他必然与那些舰队相遇。
可以后面有追兵,两翼亦有小队驱赶,两金币号俨然被锁在航在线,根本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