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让她感到几分新奇与放松。
又吃了一道茶,说了些江宁城里的风物与趣事后,金夫人便率先笑着起身:“瞧我们,一坐下就说了这许多,怕是扰了庄先生和夫人清静了。咱们也该告辞,让夫人好生歇息。”
其余几位夫人也纷纷笑着站起,口中说着“改日再聚”、“夫人得空也来我们那儿坐坐"之类的客气话。
金阿银拍拍手:“雪球,回来。”
雪球喵鸣一声,从幼薇身上跳下,又跳回到金阿银的怀里。金阿银抱住雪球,对坐在那的幼薇怯怯道:“姐姐,无事的时候我可以过来找你玩吗?”
幼薇没想到到了江南还会结交到新玩伴,虽然从身份上来说她只是一个小女孩,但其实也就比自己小了两岁,还是同龄人。她道:“当然可以,只要你不介意。”
金阿银开心地笑:“那我下次再来跟姐姐玩,带着雪球。”幼薇愈发惊喜:“好啊。”
冯夫人又说了一遍晚些送蟹之类的话,几位夫人便带着丫鬟们迤逦而去。李承玦自称内子不便,命小桃送客。
行至院中,还能隐约听见她们的低语与轻笑声,似乎在讨论着新邻居的雍容气度与恩爱模样。
堂里总算安静了,李承玦望向一旁的幼薇,她坐在那,“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脸上还有些恋恋不舍。
他轻轻握住她的手,指尖在她掌心若有似无地摩挲:“那狸奴,你喜欢?”幼薇微微垂首,长睫在眼下投下淡淡阴影:“我似乎不曾对你说过,从前,我也养过一只。样子应该和这个差不多,白色,毛发长长的,前年冬天死了。我很想它。”
她那句"不曾对你说过"又令李承玦欣喜若狂,他弯起唇角,忍不住想,原来她与庄怀序的感情也没那么情比金坚,连她养过狸奴的事他都不曾知晓。可他却一清二楚,她几岁养的,狸奴又是从何而来,样貌大小斤两,她全都对他说过。
这能不能说明,自己对她而言,份量要比庄怀序的份量更重一些呢?无论如何,在这点上,是他赢了。
李承玦十分愉悦。
他压下心头翻涌的得意,语气放得愈发温和:“是吗?我还是头一回听你说起。”
指腹轻轻抚过她腕间,上面的伤疤淡了些许,仍要继续上药,他分神想着,继续应道:“看来你与这小东西确实有缘。”她静静坐在那,低着头,手乖乖任他抓着,如何掌控都没关系,她都不会躲,不会逃。
李承玦心念狠狠一动,生出前所未有的满足,忍不住起身,绕到她身后,手掌顺着她纤细的脖颈缓缓向上,像逗弄狸奴般轻挠她下颌软肉,再开口,声音带了些低缓的蛊惑。
“既然喜欢,何不抱来养?我瞧金夫人未必想留它。”“阿?这……真的吗?”
幼薇承认,听完夫君的话,她的心狠狠动了下,甚至因此变得心跳加速。可心底又有一个念头告诉她,觉得这样不好,不应该。她咽了咽口水,道:“可是阿银妹妹也很喜欢狸奴,我怎好夺人所爱?”“怎算夺人所爱?“他俯身贴近她耳畔,温热气息拂过她发丝,在她耳边轻轻道,“那本就是属于你的,否则为何会与你的狸奴生得一模一样?何况连心爱之物都守不住的人,又如何能照顾好它?倒不如抱来由你养。”“你会比阿银姑娘更疼它,爱它,绝不抛弃它。既然喜欢,为什么不抓在手中,任由不如你的人轻贱它?”
是这样吗?
幼薇怔怔地消化着夫君的话,一时间,竟觉得夫君说得很有道理……倘若由她来养…她从前是养过狸奴的,而雪球正好同她失去的那只那般相似,而她现在周围一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除了夫君和小桃,她总是需要一些私人空间的,若能将雪球养在身边,她又可以像从前一样,继续同狸奴说话了…她柔软的喉骨,在他掌中再次滚动了下。
李承玦知道她心动了,他刚继续诱哄,还未开口,幼薇突然按住他的手,声音闷闷道:“不,还是算了。”
李承玦嘴角笑容滞住,很快,他仍旧保持笑容,将她的鬓发勾到耳后:“为何?你不喜欢?”
“喜欢。"幼薇垂眼,坦率承认,“可是,我想狸奴留下,那狸奴却未必愿意在我身边。”
轰一声,李承玦心事被击中,他收回手,缓缓捏紧拳头,喉咙的刺痛突然变得难忍了起来。
“有什么不愿意?"他声音依旧温和,眼底却已结起薄冰,“你待它好,自然胜过从前千百倍,它还有什么可挑剔?”
幼薇摇头,灰蒙的眸子没有焦点地望向虚空:“狸奴非人,却有人一般的情感,它也会有喜欢的人,不喜欢的人。便如雪球,它会喜欢阿银姑娘,却一定不会喜欢金夫人。它在阿银姑娘身边好好的,你怎就知道它会愿意在我身边?似若它不吃不喝精神不振,就算我给的是锦衣玉食,又有什么用?它根本不会开心。″
她语气轻柔,说者无心,可每一个字却都冰刺扎进李承玦心里,他的脸色一下变得可怕起来。
“够了!”
幼薇被他突如其来的厉声吓得浑身一颤,茫然地“望"向他声音的方向,脸色微微发白。
李承玦深吸一口气,是他失控了。
他强行压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