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读零零>其他类型>东宫弃妃翻身日常> 深根未死遇东君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深根未死遇东君(2 / 3)

可局势的发展,完全超出了长孙简的预料。

她按照李慎的指示,用一个李元祁绝难拒绝的理由,将他约至禁苑最南端的显德山。车不过一乘,随行不过数人。

胡人出现时,她依约躲入车底。可李元祁的随从虽少,却个个是以一当百的精锐,胡人一时难以近身。

不过半刻,更有大队东宫卫率如神兵天降,自山底合围而上!

最令她措手不及的是,混乱之中,一名胡人弓手拉开强弓,淬着冷光的箭矢,并非射向太子,而是精准地没入了她的胸口!

文简此刻略一动弹,便能感受到那处箭伤传来的、撕心裂肺的剧痛。

显而易见,长孙简被李慎当成了弃子,利用完毕,便遭灭口。

而李慎,恐怕亦被李元祁将计就计,反摆一道。借着他的杀局,干净利落地除掉了他的棋子。

电光火石间,文简已明了自身处境。

她该立刻表态!

喉间的钳制让她发音困难,原本柔润的嗓音变得微弱而嘶哑:

“齐王……勾结外邦……害我……”

每一个字都耗费着她仅存的生命力。她觉得自己下一刻就会彻底晕厥,只能用最简短的词句,给齐王扣上最重的罪名,向太子表明决绝的立场——她和他李元祁是一条船上的!

李元祁眉端几不可察地微挑起来,可扼住她咽喉的手劲,却没有半分松懈。

文简再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去扯腰间所佩的谷圭。

那是太子大婚礼信,代表着她储妃的这个身份是皇家盖章认证的,比婚书的法律效力还要高得多。

文简要告诉他,以后她只是他的太子妃,而非什么亲王的情人。或许看到玉佩,还能唤醒这男人的一点同情心和人性?俗话不是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么。

话虽如此,可文简心里着实没底,毕竟原身做得太绝……每一步都是奔着要李元祁的命去的。

不过几息,视物开始不再清晰,意识也逐渐涣散,可那谷圭还被丝带连在腰间……

绝望如同冰水灭顶!

忽然,暖阁之外传来一片杂乱的见礼声,高副率的嗓音一直格外突出。

“见过齐王殿下。”

齐王,长孙简的情郎,李慎本尊。

他来了?

一道清越的男子声音随之响起:“太子殿下可好?”

内侍据实回禀,太子无恙。

那声线里没多少喜悦,还是那样不咸不淡地:

“真是幸甚!劳烦吴公通禀一声,就说本王听闻噩耗,心焦如焚,特带了些上好的伤药前来,探望太子与太子妃。”

内侍应声趋入堂中。

而文简也终于扯下了那枚白玉谷圭,却再也无力拿住。

“当啷——”

玉圭脱手,滚落在温润的楠木地面上,发出沉闷而孤绝的声响。

李元祁垂下眼,神情没有什么变化,平静地听着内侍通传:

齐王请求入见。

镌刻着谷粒纹样的玉佩通体洁白无瑕,本该象征着婚姻的纯洁和储妃的至高身份。

可此时它被亲手扯下,静静躺在地板上,却成了一纸脆弱的投名状,无声地宣告着主人的抉择。

短短几个弹指,于文简而言却长逾死与生之间的鸿沟天堑。

就在她意识即将彻底沉入黑暗之际,颈间致命的力道倏然一松!

那只手转而拾起了地上的谷圭,握于掌中,指尖摩挲着温润的玉质。

“咳……咳咳咳……”大量空气猛地灌入灼痛的喉管,文简伏在榻边,剧烈地咳嗽起来,每一次喘息都牵扯着胸前的箭伤,痛得她浑身蜷缩。

李元祁耐心地等她稍稍平复,方才开口,声音听不出丝毫情绪:

“里通外国,罪同谋叛。你有证据?”

文简心中雪亮。原身长孙简非但并无实证,甚至连李慎是否勾结外邦都不清楚。

或许她也曾有过一些的猜想,但并不想深究,她只想为了二人的未来努力,过程如何,手段如何,皆可不论。

但她不能这样说。

她抚着颈间刺目的瘀痕,低着头,姿态温顺驯服,声音因呛咳而低哑:

“或许藏于他书房密处。我既已为太子妃,男女有妨,尊卑有别,再难接触到。”

这些年的职场生涯,早已将她模棱两可的太极话术打磨得炉火纯青。

她既没说一定有,也没说一定没有,言辞含糊,则进退有据。

若为活命,咬死齐王府必有证据,届时寻不到,或根本子虚乌有,她将立刻失去价值,重回死局。

可若像现在这般,她的作用便存于虚实之间,端看李元祁如何抉择——是当即除掉她这个隐患,还是放她出去,作为鱼饵,钓出背后的大鱼?

她在赌。

方才生死一线,她赌李元祁能看懂她的投诚,并且需要这份投诚。

现在,她赌李元祁是个谋定后动的人,既然松手,便已权衡利弊,看到了她这颗棋子的用处。

室内一时静极,落针可闻。唯有彼此压抑的呼吸声,以及内侍小心翼翼再次通传的声音自门外传来:“殿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