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时带出的划痕,连个水渍都没有看到,“这混凝土地面,即便有积灰也不至于这么滑啊。”
说到这里,他突然抬起严真真的左脚,见鞋底没沾上什么异物,便对严真真命令道,“把另一只脚抬起来。”
“发什么神经啊你?”严真真嘴里骂着,身体却很诚实地抬起了右脚。
莫洋的视线刚落在她右脚鞋底,瞳孔又缩了缩,那里沾着片指甲盖大小的东西,半透明的,迎着手电泛着冷润的光,摸上去比玻璃软,却比塑料韧。
莫洋手腕轻翻,镜空间的淡蓝微光顺着指缝漫出,一双裹着塑封的一次性筷子稳稳落进掌心,筷子尖勾住严真真鞋底那片“玻璃”,将它夹了下来。
“这是什么?”他抬手时,盯着那片指甲盖大小的东西皱眉。
筷尖的异物呈半弧形,透明底色往弧边晕开时,渐渐染成浅溪般的淡青,边缘磨得比瓷片还光滑,边缘看上去异常锋利。
“这是指甲盖吗?”高兴蹲在旁边绕了半圈,又凑近眯眼瞧了好几遍,“不对啊,谁的指甲会是这个样子,还带青边?”
他突然直起身,手指点着那片东西转向严真真,“你在哪儿粘的?总不能是路上捡的吧?”
严真真正揉着后腰,眉头拧成疙瘩,刚才摔得太狠,后腰股沟处的布料都磨得发紧,手不自觉往那边伸,可余光瞥见高兴盯着,指尖刚碰到衣料又悻悻缩回来,对高兴翻了一个极大的白眼。
“我要是知道哪里粘上的,我还至于摔成这样吗?”说着,她凑近莫洋身边,也是仔细端详起来,“这东西,看着更像是什么东西的鳞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