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的轮廓在黑暗里拖出一道浅痕。
可刚才那语气,莫洋听得分明,这王娩嘴上说着没事,可心里就是在意了。
莫洋抬手就想给高兴也大嘴巴子,被一边的严真真一步上前抓住了手腕,将高兴从他的手里“救”了出来。
“好了,她都没说什么了,放开高兴吧。”她看向前方飘荡的那张“嘴”,睫毛垂了垂,声音压得更低,“想来,又是一个可怜人。”
莫洋心底刚压下去的火苗被严真真后半句撩得窜起,趁高兴还没离远,手腕一翻反手就敲过去,“啪——”的脆响就跟一颗小石子砸在瓷盘上一样,脑瓜崩落在高兴头顶时,连空气都震了震。
“给我管好你的嘴!”
“要死啊!”高兴嗷一声缩颈,抬手飞快按在被敲的头皮上,嘟起嘴,“再重点真要开瓢了!”
这声脆响半是玩笑,半是做给王娩看的。
不管对方怎么看,场面上的姿态得做足,哪怕只是敲一下,也是递过去的诚意,老话总没错,伸手不打笑脸人。
跟着钻进隧道时,莫洋刚直起的腰就被迫弯下去,脊梁骨绷得发紧。
隧道顶矮得能蹭到头发,石壁糙得硌手,眼前看到的全是天然岩石的纹路,连半点凿子印都没有。
脚下的地面裂着蛛网似的缝,细沙从缝里漏出来,踩上去“沙沙”响,似乎是一条改道后干透的地下暗河。
尽头处,有些模糊不清的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