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色的人影离他们越来越近,两人甚至可以感受到空气中的温度似乎也开始降低。
那玩意就跟个移动冰箱一样。
它从两人的面前缓缓的飘了过去,不过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贴墙蹲着的两个大活人。
直到那黑色的玩意逐渐消失在楼梯口的方向。
林默这才松开捏着那符纸的手,缓缓的吐了口气。
“那玩意没看见我们吗?”顾妙筠靠着墙低声问道。
“恩。”
“看来它被限制成只能看见正前方的东西,所以只要不在它脸上蹦迪应该就没事。”
随即林默低头看了眼周围的地板深吸了口气。
“这下明白了,符纸数量被限制成最后手段。”
“不过只要能找地方躲起来那问题就不大了。”
说着,他手电筒重新打开照向了走廊深处,“走吧,继续看看。”
简单的平复了一下心情后,两人便继续顺着走廊向深处摸索。
可越往里走,空气中的那股烧焦的味道也就愈发浓重,甚至还多了一股奇怪的腐烂味。
“这没关,”林默停在了一扇虚掩的木门前。
“我有种不详的预感,里面是不是该突脸了?”
“不好说,但这也没给我们准备别的路啊,”林默用脚轻轻抵开了木门,手电的光柱瞬间探入其中。
“吱呀……”
随着木门打开,里面的场景不由得让两人倒吸一口凉气。
这一下恐怕都得加速地球暖化。
只见这房间比楼下两个厢房还要宽敞的多,但压迫感却丝毫不逊色。
因为正对面的墙壁上,居然密密麻麻的摆满了高低错位的黑色牌位。
甚至在手电的照射下,那些牌位还隐隐泛着红光。
“嚯,这是全家福啊?”林默下意识的吐槽了一句,试图活跃一下这过于阴间的气氛。
“看来这里就是张家祠堂了。”
虽然嘴上说的轻松,但他还是知道这种地方往往是最容易出现高能预警的。
走进屋内,两人发现除了墙上的牌位外,房间左侧还靠墙摆放着一张巨大的供桌。
而空气中的那股烧焦味,似乎就是从供桌上的香炉里传来的。
“林默你看这些牌位,”顾妙筠壮着胆子凑近看了看,“这些不是固定的,好象可以移动。”
不怕给人偷了去啊?
闻言林默也好奇的凑了过去,伸手摆弄了其中一个。
“咔哒。”
那排位顺着底座的滑槽向左移动了一格,并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机关啊这是,”林默来了兴趣,用手电筒仔细地照了照那底座。
“这就有点意思了,看来终于是到解密环节了。”
随即他从口袋里掏出之前的那些线索铺在了供桌上。
“来吧,是时候发挥我们的惊世智慧了。”
“你看这些牌位上的名字,还有旁边的生卒年月。”林默指了指牌位又指了指日记。
“日记里头有日期的线索,还有那个什么仪式,应该都和这些排列是有点关系的。”
顾妙筠虽然是有点小慌,不过现在到了这种不费胆子的环节还是多了些兴致。
随即便借着手电筒的光迅速分析了起来。
“你看啊,这日记里提到她爹说那是福报,然后让她主持什么仪式……”
她的手指在日记和牌位间来回移动着,“如果按照上面家族的辈分和死亡时间来推算的话”
“那这一排应该是张氏的长辈,而下面这一排属于平辈……”
“那么,日记里女主作为仪式的主持者,再加之她疑似长女的身份的话,她的牌位应该在……”
随后只见两人在那堆牌位前捣鼓半天,伴随着一阵阵的咔哒声。
原本还杂乱无章的牌位,逐渐被排列出了一个特定的型状。
不过这型状……怎么看都象是一个眼睛的轮廓。
“有点东西啊,”林默看着逐渐成型的图案,不得不佩服设计师的脑洞。
“那张洞也姓张,这会都把老祖宗玩成华容道了,算不算大不敬啊?”
然而,当两人即将完成最后一块拼图。
也就是那只眼睛中央瞳孔的位置时,手里的动作却不得不停了下来。
那个内核的位置是空的。
“卡住了吗?”林默皱着眉头看着那块空荡荡的凹槽,“这还少一个牌位。”
“按照逻辑的话,上门女婿应该也算张家人了。”
“所以这里的位置应该就是那个家伙,”顾妙筠摸了摸下巴,语气有些懊恼。
“但是我们之前在他房间里,并没有找到他的名字。”
“而且周围的机关已经锁死了,如果不放入正确的牌位的话,这一步根本推不过去。”
林默闻言试着推了推,果然纹丝不动。
“看来是流程不对了,”林默站起身子无奈的摊了摊手。
“这属于硬性卡关了,咱们手里缺少关键道具。”
“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