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记忆却忽然浮现。
虽然昨晚会议结束的晚,但段时凛洗完澡上床歇息的时候,清楚记得自己扒开文衍情浴袍的那一刻,他身上光滑白皙,什么痕迹都没有。过了一晚上却忽然冒出来一块咬痕……
段时凛沉默了片刻,一个不是很好的猜测在脑子里慢慢冒出来。一一这很有可能是她咬的。
但是她对此毫无印象。
段时凛思索了一会儿,凑近了那处的痕迹看了又看,觉得特别像她之前在尹修身上留下的痕迹。
以前跟尹修在一起时,她睡觉偶尔就会咬人,还特别爱咬同一个位置,只是尹修不喜欢她在自己身上留下印记,所以总是在被咬的第一瞬间就推开她。已经过去很久了,段时凛以为自己不会再有这个坏毛病,没想到竟然又没忍住欺负人了。
她盯着文衍情安然睡着的面庞看了一会儿,随即起床去了浴室。十分钟后,文衍情醒了,身旁的位置空空如也,但余温尚存,他看了看时间,该起床了,于是坐起来,将散落的浴袍重新披好,对着镜子将腰间的带子系得更紧了。
段时凛正在浴室洗漱。
文衍情走过去,绕过她拿到了自己的洗漱用品。虽然还没搬进来,但文衍情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每一样都和段时凛的靠在一起,宛如生活在一起的情侣。
文衍情将这小小的细节记在心里,没有刻意表露出来,这种微妙的情愫只有他自己体会的淋漓尽致。
低头挤牙膏的时候,透过镜子,他发现段时凛虽然在洗手,但目光却一直锁定在自己身上。
文衍情被那直勾勾的眼神看的心里发毛,握着牙刷的手不自觉发抖。“段总、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他惴惴不安地小声问道。段时凛收回眼神:“没有。”
“哦…好的。“文衍情抿了抿唇,没敢再多问。段时凛已经洗漱得差不多了,文衍情刚进来没一会儿,她就出门去了衣帽间。
等文衍情结束出来,已经换好了衣服的段时凛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管蓝色的东西,看样子是在等他。
但她没开口,文衍情就没自作多情,而是硬着头皮站在原地,把包里带过来的衣服翻出来,准备去衣帽间换上。
就在这时,段时凛出声叫住了他。
“过来。"她冲文衍情勾了勾手。
男人拿着衣服顿在原地,他没有过多犹豫,而是听话地走了过来:…段总,怎么了?”
文衍情的声音很小,像他人一样谨慎。
段时凛拍了拍手边的空位,示意他坐下。
文衍情咬了咬下唇,他想换身衣服再过来,自己这套浴袍很容易走光,虽然带子系得很紧,可一坐下,腿下的风光很容易露出来,十分不雅观。他捏着衣服站在原地,面露难色:“段总,我、我换一下衣服再过来可以吗?”
段时凛语气不容置喙:“坐下。”
文衍情不敢反驳,立马拢着衣服坐下了。
段时凛拧开手里的东西,那是一管药膏,文衍情不明所以,就见段时凛头也不抬地往手上挤药膏:“衣服脱了。”
她的声音太过冷淡,不含丝毫情绪,文衍情听得心尖一颤,心里越发不安。他从来不会违背段时凛的命令。
男人低着头,解开了腰间的衣带,但也只是将衣服散开,披在肩上,拘谨地坐在原位,没有直接脱掉。
他还没法在段时凛面前表现得如此轻浮。
不过这也够了。
段时凛抬手,将药膏抹在了文衍情的左胸口上。男人被冰凉滑腻的药膏刺激得浑身一颤,低头一瞧,这才发现段时凛手下的位置赫然出现了一个明显的牙印,而且那块胸口的皮肤肿起来了,暗红色的痕迹在白皙的身体上尤为突出。
文衍情一时间瞪大了眼睛,但很快,他就想起来,凌晨那会儿他被段时凛给咬醒了,当时只觉得有一点疼,但没想到就咬了那么一会儿,竞然留下了如止明显的痕迹,还红肿了起来,和右边的胸口形成了鲜明对比。段时凛面不改色地替他抹药,指腹摩挲来摩挲去,混着滑腻的药膏抹开,指尖绕着那处打转,奇怪的触感摸的文衍情浑身绷紧。这感觉太奇怪了,文衍情有点控制不住麻痒的神经,撑在沙发上的手掌紧紧攥着,后脊绷的笔直。
段时凛每转一圈,他就想哼出来,尤其是她指尖摁在上面的时候,更是令文衍情呼吸声加重,小腹不自觉收紧。
他咽了咽口水,快要忍不下去缴械投降的时候,段时凛出声问道:“咬成这样怎么不把我推开?”
文衍情一惊,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凌晨那会儿段时凛没醒,这应该是她刚刚起床看到的,所以她应该也就不记得凌晨发生的事,这令文衍情心里稍稍平静了几分。
“我没感觉……不知道凌晨发生了什么。"他克制着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段时凛抬眼,漆黑的眸子直直对上他的眼:“我没说是凌晨。”房间内寂静无声。
文衍情抿着唇,十分尴尬地低着脑袋,不敢和段时凛对视。蠢货啊,嘴那么快干什么,他现在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段时凛抹完药,文衍情立即抽了张纸巾帮她擦手,体贴到过于怪异的举动令段时凛盯着他看了很久。
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