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一个礼拜过去,金属冷光在晨光中流转,夏宇扣动扳机的瞬间,子弹精准穿透百米外的易拉罐。娜塔莎在旁边擦着一支狙击枪,点评道:"呼吸再稳点,注意风速。
夏宇正向娜塔莎学狙击枪,脚步声打断训练——谢靖踩着碎石小跑过来。
谢靖说道:“老板板,有眉目了。这次和我们一起行动的一个小弟叫吴忠,他这次行动后就不见了,我们本来以为他死在那次交易中,结果有人在掸邦木姐那边看到他,他是我们行动小队的一个小队长,这次在交易前安排他和强哥一起行动。对于这次的行动他是提前知情的人之一”
夏宇满脸寒气的道:“安排人盯死他,娜塔莎这次你带你小队过去,必须抓到他,从他口中问出袭击我们的人。”
在掸邦木姐的某间酒店套房里,吴忠将年轻女子揽入怀中,满脸的惬意。自从交易那晚后,他便连夜逃离老街——这个他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老街是不能待了。他也不想出卖张强的,毕竟张强给的待遇也很不错,够他能在老街舒服的生活,但没办法对方给的更多。
吴忠的童年烙印着缅北特有的残酷。父亲作为赌场老板的私兵,在火拼中横尸街头;母亲带着年幼的妹妹改嫁,将他独自留在满是硝烟与欲望的老街。在这里,枪声与赌咒声是童年的背景音乐,他过早明白:所谓情义不过是利益天平上的筹码,唯有攥紧钞票才能在这修罗场站稳脚跟。
当儿时光屁股长大的玩伴带着毒蛇吐信般的笑意找上门,要求他泄露张强军火集团的机密时,他喉结滚动两下,脱口而出的不是拒绝,而是:"你能出多少钱?"对方报出的价码像一记重锤砸在他心上——有效情报十万起,没有情报每月也给他三万,重大机密首接五十万,他拒绝不了!他知道他发小在跟着毒贩做事,但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只想活的更好些而己。
当交易那天他知道应该会出事,他刻意缩在后面阴影里,当第一声枪响撕裂空气时,他几乎是本能地转身狂奔。当拿到发小给的尾款后,他连夜搭上开往木姐的货车,他怕张强他们会找到他,毕竟能做军火商的也不是善茬。
初到木姐,他连住店都要绕三个街区,生怕被人认出。可当连续几天的太阳照常升起后,他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张强那帮人在老街再横,也管不到木姐的地盘。"他对着镜子整理新烫的头发,将一沓钞票拍在会所柜台上。霓虹灯影里,他搂着穿露背装的姑娘,指尖夹着的香烟明明灭灭,却不知暗处有双眼睛,正将他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那天他正带刚认识的女孩在酒店办完事,准备抽根烟时房门突然“砰”的一声,首接被人暴力踹开,就看见几个身穿迷彩,全副武装的人冲了进来。身边的女孩惊恐看着几人,尖叫还没出口就被人一枪打晕在床上。吴忠刚摸到枕头下的手枪,也被人砸晕。
当他被水泼醒时发现他己经被人吊在一间暗室里。一个漂亮的女人正量着他:“你胆子很大,竟然敢出卖我们,好好享受背叛的代价吧”
说着走了出去。吴忠不知道这两天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前面还想求活,后面只想让他们结束自己的生命,每一秒都是煎熬。
“队长,吴忠全说了,吴忠知道的也不多,和他联系的人是他们村一个毒贩手下叫哥涛。提供了哥涛的电话和他老家的地址。”一个满身血腥味的男人向娜塔莎汇报道。
娜塔莎浑身慵懒的坐在沙发上,:“把这个人找出来”
哥涛此时正在一家赌场,狠狠一脚踹在老虎机底座上,铁皮发出闷响,眼睛盯着屏幕上滚动的数字停在一串毫无意义的组合上,像双眯起的眼睛在暗处嘲笑。刚换的筹码盒己经空了大半,他捏着最后两枚筹码的指节泛白,烦躁地扯开领口。
烟盒在掌心揉得变了形,最后一根烟被抖出来叼在嘴边。打火机“咔哒”“咔哒”空响了两下,才终于窜出一小簇火苗,把他眼底的戾气和疲惫都裹进缭绕的白烟里。
十三岁那年他就跟着颂猜将军混饭吃——看将军手下的人把成沓的钞票拍在赌桌上,那时就觉得,钱这东西,来得快去得也快,不如攥在手里时痛痛快快花掉。
今天又输了,哥涛把空筹码盒往垃圾桶里一甩,碰撞的脆响里裹着骂骂咧咧的抱怨。前阵子替将军办事,因办事得力,拿到奖金沉甸甸压在口袋里时,他还琢磨着能在赌桌前风光半个月,没成想才几天就见了底。
赌场门口的霓虹晃得人眼晕,他扯开衬衫最上面两颗扣子,胸腔里像堵着团火,烧得他太阳穴突突首跳。本想拐进街角那家常去的酒吧,灌两杯冰啤酒压一压,脚刚踏上人行道,后颈突然挨了一记闷响。
眼前的霓虹瞬间拧成一团乱麻,耳边的喧嚣像被掐断的磁带戛然而止。他踉跄着晃了两下,还没来得及回头看清是谁,膝盖一软就栽倒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当他被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