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哆哆嗦嗦地从怀里掏出一本染血的账册:“在……在顶舱暗格里……”
陆清弦接过账册,翻了两页,瞳孔骤缩——上面详细记录了近三年来戴公公私吞的赈灾银数额,以及陷害忠良的密信往来,其中竟有林昭的名字!
“好个戴公公!”陆清弦将账册收入怀中,“今日暂且留你性命,回去告诉戴公公,他的好日子到头了!”
说罢,他带着沈清如跃出船舱,游回乌篷船。
船行至湖心,陆清弦展开账册,借着月光细看。沈清如凑过来,轻声道:“这些证据足够扳倒戴公公了吗?”
“不够。”陆清弦皱眉,“这只是地方上的贪墨,戴公公在京城还有靠山。不过……”他指着其中一页,“你看这里,每月十五都会有船送‘孝敬’进京,收件人是‘镇北王府’。”
沈清如一惊:“镇北王?他是出了名的贤王,怎会与戴公公勾结?”
“或许只是被利用。”陆清弦将账册小心收好,“但至少,我们找到了突破口。”
他望着远处的太湖波涛,眼神坚定:“明日一早,我们就去苏州府衙报案。有了这份账册,再加上周前辈的佐证,戴公公的阴谋必败无疑。”
沈清如点头,忽然想起什么:“对了,周前辈说林昭的冤屈与此有关,会不会……”
“会的。”陆清弦握住她的手,“师父一生刚正,绝不会盗宝求荣。戴公公构陷他,定是因为师父当年查到了他的什么秘密。”
夜风拂过,芦苇沙沙作响。陆清弦望着天际的残月,知道这场与奸邪的较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