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养病,暗卫是他胞弟的私兵。”老尼摸出张泛黄的纸,“真正的凶手,是想嫁祸镇北王,搅乱朝局。”
沈清如接过纸,上面画着幅地图,标注着当年的案发地点与可疑人物的行踪。
“你为何告诉我这些?”她问。
老尼笑了:“因为有人托我等个拿令牌的姑娘。”
窗外忽起一阵风,吹得灯笼摇晃。沈清如抬头,看见街对面的屋檐下,站着个穿青衫的身影——是陆清弦。
他也看见了她,举起手里的伞,轻轻摇了摇。
另一边,陆清弦回到客栈,柳先生正对着账册皱眉:“府库账目被人改过,得找户部的老吏核对……”
他忽然顿住,看向陆清弦:“你猜清如姑娘去哪儿了?”
陆清弦望着窗外的雪,轻声道:“去寻真相了。”
柳先生沉默片刻,忽然道:“当年我也像她这般,总想着刨根问底。后来才明白,有些真相,知道了未必是福。”
“但总有人要知道。”陆清弦望着沈清如离去的方向,“比如她,比如我。”
雪又下了。
两条雪径在夜色里延伸,一条通向真相,一条通向公义。而它们的终点,终将交汇在某个黎明——那里有被雪埋住的粮,被风卷走的信,被岁月模糊的真相,和从未改变的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