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还是控制不住地往门口瞟。
每一次楼道里传来一点动静,他的心脏就像被一只手攥紧了。
“别说话……别出声……说不定它就是听见动静才来的……”
他声音发颤,脑子里全是各种鬼怪的样子,一会儿是披头散发的女人,一会儿是模糊的黑影。
“大师怎么还不回来……他送外卖怎么送这么久……”
三个人谁也没再说话,只有粗重的呼吸声在客厅里交织。
门外的风偶尔吹得窗户“哐当”响,三人就会同时吓得一哆嗦,手里的武器握得更紧,仿佛那冰冷的金属能给他们一点微不足道的安全感。
整个客厅静得可怕,只有他们越来越响的心跳,和心里那个不断膨胀的念头——今晚,恐怕熬不过去了。
就在三人的心提到嗓子眼时,客厅里突然飘起一阵诡异的乐曲声——调子古怪又拖沓,像生锈的铁片在互相摩擦,听得人头皮发麻。
“什、什么声音?!”
郝建第一个跳起来,手里的棒球棍“哐当”掉在地上,整个人连滚带爬地往沙发底下钻。
董大鹏也吓得魂飞魄散,抱着头缩到茶几后面,眼睛闭得死死的,嘴里直念叨。
“来了来了!它来了!”
韩童飞更是夸张,手脚并用地在地上乱爬,想找个地方躲,却因为太慌,膝盖磕在地毯的边角上,疼得龇牙咧嘴也顾不上。
那诡异的声音还在响,忽远忽近,像是从墙壁里钻出来的,又像是贴着耳边在唱。
三人抖得像筛糠,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顺着声音的方向摸索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