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教也会选择在这样的地方进行人祭,将女娃的尸身丢弃在码头的角落,任由来来往往的人经过却浑然不知,而他们则在暗处施展邪术,妄图借由这种残忍的方式实现他们长生的妄想。”
张浪听得咬牙切齿,双手紧紧握拳,指甲嵌入掌心却浑然不觉,心中对长生教的恨意如同火焰般燃烧起来。
张浪抬头望了眼竹屋梁上的沙漏,最后几粒细沙正顺着玻璃颈缓慢坠落,眼看就要见底。
他掐着手指算了算,距离午夜十二点只剩一个多时辰——师父昨夜卜算时说过,长生教的祭祀要按星象时辰来,第二个女孩的死期,就在子时正刻。“
师父!”
他的声音带着急颤。
“那第二个女孩……会被祭在何处?”
天机道人的手早又按在了龟甲上,枯瘦的指腹在那些交错的纹路里游走,像是在梳理一团乱麻。
竹屋里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檐外的山风忽然变了调,卷着枯叶撞在窗棂上,发出细碎的噼啪声。
半晌,老人的指尖猛地顿在龟甲边缘一道斜斜的裂痕上。
“这县城里,哪里的风最大,哪里就是了。”
他的声音比刚才更低,空茫的眼窝转向屋后那片黑沉沉的山影,山尖隐在翻滚的云里,像一头蛰伏的巨兽。
张浪心里咯噔一下。
他想起县城西头那座大山那个叫大风口的地方,那里被常年的山风掀得七零八落,每次经过都能听见穿堂风打着旋儿呼啸,像是有无数冤魂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