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意,吹得所有人都缩了缩脖子,没人再说话,只有手电光在黑暗里徒劳地晃动,映着一张张惊魂未定的脸。
一行人跌跌撞撞地退回小楼,推开门的瞬间,暖黄的灯光倾泻而出,将每个人脸上的惊惧冲淡了些许,像是给绷紧的神经松了半口气。
小楼里只有两个负责后勤的阿姨,此刻正缩在客厅角落,手攥着围裙角瑟瑟发抖,见众人进来,其中一个颤声说。
“刚、刚才想打电话报警,听筒里全是‘滋滋’的杂音,啥也听不见……”
王导抹了把脸上的冷汗,哑着嗓子下令。
“所有人都待在楼里,不准单独出去!门窗都锁好,今晚就在客厅和走廊守着!”
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可微微发颤的尾音还是泄了底气。
郝建靠在楼梯扶手上,望着窗外浓得化不开的夜色,忽然叹了口气,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唉,这时候要是我师傅在就好了。”
林婉晴正攥着许梦云的手发抖,闻言忍不住抬头看他,眼里又惊又奇。
“你师傅?你师傅是什么人啊?”
郝建脸上立刻扬起一抹自豪,挺直了些腰背。
“我师傅可是专门降妖除鬼的高人,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什么邪门事没见过?当年他光凭一张符就镇住过……”
话没说完,许梦云悄悄拽了拽林婉晴的衣袖,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说。
“别听他胡扯,这小子油嘴滑舌的,十句话里有九句是编的,这种时候还说这些有的没的,准没安好心。”
林婉晴抿了抿唇,再看郝建时,他正眉飞色舞地比划着什么,可不知怎的,刚才那点可信度,好像真被许梦云这几句话吹散了。
客厅里的灯光明明亮亮,却照不散每个人心头的阴霾,墙角的挂钟“滴答滴答”走着,声音在寂静里显得格外清晰,像在倒数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