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他想解释自己不是变态,可看着满地的豆腐碎、韭菜叶和蹦跶的鲤鱼,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光头大汉被另一个警察拽着胳膊往外走,嘴里还在骂骂咧咧。
“这小子大清早耍流氓!你们得给我做主!”
进如派出所时,张浪觉得走廊的白墙晃眼得很。光头大汉被安排在隔壁长椅上,虎纹纹身的胳膊交叉在胸前,时不时瞪他一眼,鼻梁上的创可贴还沾着片鸡毛。
“你跟我来。”
一个年轻警察把张浪领到走廊尽头的房间,推开门时露出里面的景象 —— 水泥地擦得发白,墙角有个掉漆的铁皮柜,正中间摆着张平板床,床垫薄得像层纸。
“你先在这儿待着,等会儿有人来问你话。”
警察没给他戴手铐,锁门前特意看了眼他沾着泥的裤脚。
“老实点,别瞎折腾。”
门锁 “咔哒” 落下时,张浪才敢松口气。他往平板床上一躺,后背的伤口被硌得生疼,可这点疼远不及心里的窝火。
他盯着天花板上的霉斑,那团黑渍像赵阳的脸,又像乌木道长手里的小刀,越看越心烦。
“郝建肯定还被绑着。”
他用胳膊肘撞了撞床板,木头发出空洞的响声。
“老周不知道醒没醒,赵阳会不会对他们下狠手?”
古画还在背包里 —— 刚才被警察搜身时,他急中生智说这是祖传的画,警察看了眼破布裹着的卷轴,没多问就还给他了。可现在画在人在,却被关在这四方屋子里,连赵阳的面都见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