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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另一个使铁尺的,手腕被瞬间折断,短刃顺势捅入其心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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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枭如同鬼魅,在围攻中穿梭,身形飘忽,总能以毫厘之差避开致命攻击,并以更凌厉的反击夺走对手性命。
然而,对方人数占优,且其中两人内力颇为不俗,一人使一对判官笔,专打穴道,另一人使软剑,剑法刁钻诡异,给陈枭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缠斗中,陈枭肩头被软剑划出一道血口,火辣辣地疼。他闷哼一声,眼中凶光更盛。
“不能恋战!”陈枭心念电转。主上的任务是制造混乱,不是在这里与这些鹰犬拼个你死我活。
他猛地吸一口气,体内那丝得自主上赐予的诡谲气流加速运转,灌注双腿。速度骤然再提三分!他虚晃一招,逼退使判官笔的汉子,身形如离弦之箭,朝着包围圈最薄弱处——那个使软剑的敌人冲去!
那使软剑的见他来势凶猛,下意识地后退半步,剑光舞成一团,护住身前。
陈枭要的就是他这一退!他并未强攻,而是足尖猛地一点地面,身体借力拔高,如同大鸟般掠向院墙!
“留下!”使判官笔的汉子怒喝,双笔脱手飞出,直取陈枭后心!
陈枭仿佛背后长眼,人在空中,拧腰回身,短刃精准地劈在两只判官笔上,借力速度再增,眼看就要翻出墙外。
就在这时,异变再生!
一道锐利无匹的剑气,毫无征兆地从侧后方袭来!这道剑气凝练至极,速度远超之前的任何攻击,带着一股阴寒刺骨的气息,直指陈枭背心要害!
高手!还有埋伏!而且是远超之前那些人的真正高手!
陈枭头皮发麻,全力扭身,短刃横挡。
“铛!”
一声刺耳的金铁交鸣!陈枭只觉一股巨力涌来,虎口崩裂,短刃竟被那剑气生生斩断!残余的剑气冲击在他后背上,让他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差点喷出。
他借力向前飞扑,狼狈地摔落在墙外的黑暗中,头也不回地发力狂奔。
墙内,一个穿着灰色长袍、面容阴鸷的中年男子缓缓收起手指。他并未追击,只是冷冷地看着陈枭消失的方向。
“好诡异的身法,好强的韧性。”灰袍人低声自语,“看来,这临渊城的水,比想象中还要深。王璁这个蠢货,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他身形一晃,也消失在夜色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陈枭强忍着内腑震荡的痛楚,在复杂的巷道中穿梭,直到确认无人追踪,才在一个废弃的民宅中停下。他撕下衣襟,快速包扎好肩头和手上的伤口,脸色阴沉。
“王璁身边,竟有这等高手?是安国公派来的吗?”他感受到了一丝压力。刚才那灰袍人的实力,绝对在他之上,若非对方似乎有所顾忌,未尽全力,他恐怕难以脱身。
他将情况通过奴印,详细汇报给了李璟。
永巷中,李璟缓缓睁开眼。
“剑气高手?”他微微蹙眉。这有点出乎他的意料。安国公府圈养一些江湖客很正常,但能有如此修为的,绝非普通门客。是监天司的人?还是……其他势力插手了东南乱局?
他“看”向代表安国公的气运,那团暗金色的光晕中,除了怨气缠绕带来的晦暗,似乎并无其他异常波动。而临渊城方向,除了王璁和周文焕的气运剧烈冲突外,并未出现特别强大或迥异的气运光团。
“要么此人擅长隐匿气息,要么……他并非直接听命于安国公或王璁,而是第三方。”李璟心思电转。局势似乎变得更有趣了。
“无妨。”他给陈枭回复,“计划不变。高手自有其牵绊,乱局一起,他一人之力,难挽天倾。重点,仍在民心与大势。”
他再次将一丝意念投向东南流民营的方向。那里汇聚的怨气、死气、以及一丝微弱的求生反抗之气,已经浓郁到了极点,如同一个巨大的火药桶,只差一颗火星。
陈枭接收到主上的指示,心中一定。他压下伤势,开始执行下一步计划。
次日清晨,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在临渊城西市烧起。火势不大,却恰好烧毁了一家布庄和相邻的米铺。这本是寻常走水,但随后,一则流言如同瘟疫般在城中迅速散开:
知府王大人要杀周副使灭口!周副使手中掌握着王知府贪墨赈灾粮款、勾结京中贵人倒卖官粮的铁证!昨夜已有杀手去杀周副使,被周副使身边的义士击退!那场火,就是灭口不成,想制造混乱!
流言有鼻子有眼,甚至提到了部分贪墨的具体数目和途径,与陈枭拿到的那部分罪证隐隐吻合。
恐慌和猜疑,瞬间在临渊城底层官吏和百姓中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