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熟悉的感觉……
糟糕,是心动!
不对不对,这次回国是专门搞事业的啊!清醒点啊!朔夜!
理智回归,她停下动作,决定暂时饶过他的手掌一命。
“诶?”
右手突然被他紧紧握住,腰间也传来滚烫的触感,他一个用力,自己便被强行拉到他胸前。朔夜眨眨眼,呼吸完全乱掉。
“你干什么呀!”
“美丽的女士,时间还早,不如我们先练练舞步呢?”迹部在她耳畔低语。
“有你这样邀请人的吗?”朔夜瞪他,用手隔开二人,但不过是勉强分开了一厘米左右。完全是不容拒绝的强势态度,香水味又开始大肆攻击她的鼻子。
“不这样邀请,你会答应吗?”迹部仍旧贴着她的耳朵说话。
当然不会!
小景完全是在犯规,明知道她耳朵敏感还这样!
朔夜气急败坏地踩了他一脚,“跳就好好跳!”
“好啊,你愿意就好。”迹部说完打了个响指。
于是不知道从哪儿就传来了肖斯塔科维奇的《第二圆舞曲》,鉴于以往早就发生了无数次,朔夜面不改色地配合他跳起了华尔兹。
舞曲很舒缓,两人牵着彼此,时而贴近,时而分开转个圈又靠近。她一直觉得这个舞曲很简单,大部分时间只要顺着小景的动作转圈圈。
又到了两人牵着彼此靠近的时刻,迹部凝着她的脖子,“为什么不戴我送的项链?啊嗯?”
“哦,原来是你送的啊。”朔夜装傻,跟着节奏绕了个圈,正好躲开他紧逼的目光。
“嗯哼?”
绕完一圈回来,朔夜不得不随着舞步贴近他,借着转移话题的机会问出她的困惑,“为什么故意针对Matsu?”她顿了顿,艰难突出最合理的猜想。
“因为……恨我吗?”
两人再度分开,她看不见小景的表情,只听到他冷笑一声,笑得她心里发慌,掌心也微微出汗。
转完一圈,又手贴着手靠近彼此,手被他握得更紧了。
朔夜抿唇,暗暗抬眸望向他,目光却停留在他的唇瓣。她没尝过别人的滋味,只知道人形玫瑰花·小景是很好亲的,有着淡淡的花香。
他的嘴唇一张一合,仍固执于刚才的问题——
“为什么不戴我送的项链?”
“为什么故意针对Matsu?”她也不依不饶。
两人凝着僵持不下,舞曲却渐渐进入尾声。没有了分开的动作,他们只是一味地贴着彼此转圈。从房间中心转到角落,又从角落转回来,腰间始终是他掌心的温度。
“我简直像是被拧了发条的舞蹈娃娃!”每次他们跳到这里,她都忍不住吐槽,然后小景就会故意带着她多转几圈。
这次她没说一个字,肌肉记忆竟默契地带着他们多跳了两圈。瞧着对方眼中的懵然,愣是在沉默中一齐笑出了声。
“你一点都没变。”还是这么爱笑。迹部扶住她的腰,托着她朝后仰去,摆出最后一个动作。
“你也是。”朔夜昂着下巴,将笑意往回收。
“这样不好吗?”
一舞毕,朔夜出了层薄汗,低声喘气。她抽了两张纸巾,小心翼翼地贴着面颊擦汗。反观某人气定神闲,呼吸都没乱。
迹部重又倚靠着梳妆台,挑眉点评道:“缺乏锻炼,都是一起跳的舞,怎么你出这么多汗?”说完不知又想到了什么,眉眼间笑意更浓。
“因为都是我在转圈呀!你又没怎么动!”
朔夜小小地哼了一声,确实是太久没跳舞了,都生疏了。要不是凭着肌肉记忆,好几次差点踩到他。
而且他可是职业网球运动员,而她大部分时间都宅在家里,飙车、蹦极又没什么运动量!
她嘟着嘴将装有珍珠项链的首饰盒推到他手边,“还你。”
迹部挑起一边的眉毛,一副需要她解释的神情。
“太贵重了,我不能收。”朔夜语气认真地说,说完空气温度骤降两三度。
她抱着自己的双肩,愣是顶着他结了层薄冰的眸子又重复了一遍。
“再贵重的礼物我也送过了。”言下之意是,你以前可以收,现在也可以收。
朔夜摇摇头,逼着他也逼着自己认清现实,“那是以前,现在不一样了。”说着又将首饰盒朝他手边推了几分。
迹部打开首饰盒,取出将项链摆到她耳边,“什么时候珍珠也担得起贵重二字了?啊嗯?你这颗耳钻至少能换两条这样的项链。”
这还不叫贵重?朔夜拍开他的手,这样对比完全是在耍赖。
“我送出去的礼物,从来就没有拿回来的。”迹部解开项链的卡扣。
朔夜望向镜中自顾自在她脖间比划着项链的小景,一时有些恍惚,似乎一切都同三年前没有区别,但这种僵持的局面以前却从未发生过。
以前的小景很会哄人,也很好哄。
但她现在看不懂他的真实态度,不知道态度就不敢行动,怕自作多情,也怕落入名为情网的牢笼。
于是她第三次发问,“为什么故意针对Matsu?”
“为了得到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