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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是千金贵女,大家闺秀,我要能娶着这样的妻,可是祖坟冒青烟的大造化,我立马回去给列祖列宗烧纸谢恩你信不信?”

“姜远,朕往日从不拿宫规拘着你,可你须谨记,朕留着她性命一日,她便是朕的皇后。你的玩笑,太过了。”皇帝语气淡淡,听不出恼怒。

可姜远跟随皇帝几年,皇帝真恼还是假恼,他还是知道的。

当即也意识到不妥。

毕竟,那虽不是皇帝想要的皇后,亦不被皇帝喜欢,可那程家小姐确实已与皇帝大婚,有了肌肤之亲,是名副其实的一国之母。

“属下该死,请皇上责罚。”姜远收起玩世不恭,跪拜谢罪。

皇帝和衣而卧:“皇后知你名姓,切勿在她面前出现。”

姜远与他是生死之交,又不会真有什么大逆不道的心思,他本意就是激将一番,让皇帝悠着些,别把人姑娘的心伤透了,往后万一后悔都回不了头。

听到这句提点,他自然连连颔首答应。

退到无人处,还忍不住痛扇自己嘴巴几下:“叫你还口无遮拦!”

帐内光线昏然,程芳浓睡醒,睁开眼,也辨不清是几时。

甚至有种不知是清早,还是黄昏的恍惚。

帐外有细微的动静,大抵是溪云在替她整理今日要穿的衣裙。

程芳浓左右看看,里侧绸衾叠放整齐,垫褥一丝褶印也无,与她昨夜入睡前一样,没有旁人睡过的痕迹。

心神莫名放松,昨日一连串的折辱,想起来也不那么要命了。

“溪云,你说得对,睡醒就好了。”撩开软帐时,程芳浓甚至还能挤出一丝故意叫人放心的浅笑。

可她话音刚落,笑意陡然僵住,面颊好不容易养出的血色,迅速消退。

屏风内侧,穿着明黄锦袍的男子侧身望过来。

他双手扣在织金镶玉的腰封上,带钩分离,不知原本是要扣上,还是刚刚解开。

“皇上。”程芳浓压下睫羽唤。

眼睛可以控制着,不往他身上落,可心绪纷乱如雪,顷刻失控。

皇帝昨夜宿在何处?

除非他想被人视作昏君,否则必不会让人误以为他白日宣淫,他该是刚起身?

从何处起身?她的枕边?!

皇帝病弱,又嫌弃她失了贞洁,倒是不会碰她。

事实上,她昨夜累极,睡得极好。

可是,他竟能忍受,睡在她与侍卫私通过的床上?这病秧子究竟还能疯到什么地步?

“卿卿醒了?正巧,过来替朕束好腰带,朕有了你,便不想再假他人之手。”皇帝扣着腰带,语气温情缱绻,眼神却透着旁人看不到的蓄意挑衅。

隔墙有耳,他是做给屏风外的人看的,程芳浓立时反应过来。

纵有千般不愿,她也不得不收拾好纷乱的心绪,从暖融融的衾被里出来,挽起一侧软帐,慢吞吞走近这冰冷无情、人面兽心的恶魔。

皇帝打量着她,将她闪躲的眼神,故意磨蹭的举动,悉数看在眼中。

看着她侧身挽罗帐,螓首低垂,纤腰袅娜的姣美丰姿,不禁想到,若她只是寻常官宦小姐,若他们之间没有隔着那么多的权力倾轧、阴谋诡计,这只是新婚燕尔的寻常清晨,他们该会是怎样一对眷侣?

女子已走到他跟前,低头摆弄他腰间未系好的束带。

垂散的墨发间,不经意露出肩窝处一小抹雪肤。

一双柔荑养护极好,白皙如脂玉,形态如娇兰,搭在他腰际,将相隔寸许的金镶玉带钩往腰腹正中合拢。

香艳不输她从浴桶间回首的惊鸿一瞥。

皇帝别开脸,腰腹无端收紧,一如那晚发狠之时。

原本自然放下,垂在腰侧的手,悄然藏负身后,攥紧拳,连呼吸也屏住,隔绝她身上无孔不入,扰人心智的馨香。

“好了。”程芳浓没察觉到眼前男人的任何异样,仍在整理好束带后,第一时间松开手,回到让她稍稍安心的距离。

“卿卿果然心灵手巧,甚得朕心。”皇帝说着,松开拳心,随手揽住程芳浓另一侧细肩,“走,让她们伺候梳洗,朕陪你用膳。”

绕出屏风,程芳浓在侍立的宫婢中,一眼看到最前头眼神关切的溪云,和她身侧眉欢眼笑的望春。

“皇后娘娘万安!”望春一团喜气,率先近身,“今日奴婢给娘娘挽发吧,保证皇上和娘娘喜欢。”

程芳浓知她是个传话的,也有心让姑母以为她圣眷优渥,免得再叫她去训话、催促,她能落得几日清净。

“好,你过来。”程芳浓冲她浅笑,待她比昨日熟稔许多。

用罢早膳不久,胡太医照例来给皇帝请脉。

今夜轮到望春值夜,程芳浓与她聊了几句嫁妆的事,便叫她退下歇息去,留溪云在身边。

皇帝那碗苦药,程芳浓光闻到便苦不堪言,悄然捏起熏过香料的帕子掩鼻,方才好受些。

可皇帝自己呢?颤颤巍巍捧起满满一碗苦药,眼睛也不眨,显然是喝惯了的。

正庆幸自己康健,不必吃这等苦,程芳浓却瞥见溪云往外头去,转眼端着承盘进来。

描金如意纹承盘里,赫然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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