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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攥在掌间替她捂热。“我阿娘很好,这些日子,多谢皇上照拂。“程芳浓刚屈膝施礼,便被皇帝拉起。

“那是朕的岳母,朕不过做了分内之事。”皇帝凝着她,“你我之间,何须如此生分。”

他们不生分,难道还能相亲相爱吗?

皇帝没有迁怒,已是万幸。

程芳浓没反驳,浅浅含笑:“皇上宅心仁厚,臣妾可否求皇上一件事?'皇帝眉心微动,眼神示意她说下去。

“今日,我已劝阿娘写下义绝书,请姜统领拿给程珀。“程芳浓仰面望他,眼中透着些卑微小心的恳求,“皇上可否放我娘离开京城,回青州谢家?”即便明日启程,也无法赶在除夕前抵达青州。可只要能上路,穿过风雪的每一步皆是归途,一家人团聚的日子还有许多。她必须先送阿娘平安离开,再做旁的打算。“如此甚好,只是我们的孩儿即将满三个月,要不要将岳母留在京城?需要的时候,也好召来陪着你。"皇帝提议。她放弃程纪了。

让姜远带她去驿馆一趟,比他预料的效果更好,皇帝志得意满,却也忍不住心疼。

程芳浓连连摇头:“不用!”

察觉到自己反应激动了些,她忙挤出笑意解释:“宫里太医、嬷嬷一大堆,个个经验丰富,我不想麻烦阿娘。她为程现担惊受怕半生,我想让她回青州过些平静日子。”

她似乎很着急将谢夫人送出京城,她心里在想什么?皇帝深深凝着她,若有所思。

这样的凝视,让程芳浓莫名心虚。

不能让皇帝瞧出她任何异样,否则,怕会节外生枝。程芳浓岔开话:“皇上让刘公公请臣妾来,不知所为何事?”手已捂热,皇帝松开,扶着她细肩,将她轻轻按入御案侧的圈椅中。随即,他站在御案侧,居高临下脾着她,语气稀松平常:“今日朕去了驿馆,与贤王叔说了些昌州的事,阿浓可还记得上次见贤王叔,是何时?”贤王?程芳浓错愕又困惑,皇帝是随口一问,还是见贤王时,两人说起过她?

她想了想,摇摇头,如实应:“兴许儿时参加宫宴时见过吧,我记不清了。”

那时候,宫宴上遇到的皇室宗亲不少,现在努力回想,她也想不出哪一位是贤王。

她眼睛是不会骗人的,皇帝瞧得出,她没撒谎。是以,他没追问,只温和笑道:“贤王叔想见见你,作为朕的长辈,送你一份见面礼,改日朕得空了带你去。”

看来此事还是得从贤王叔那边查起。

入夜,皇帝正批奏折,姜远悄然进来禀事。他身上衣裳已换了干净的,依然能闻到淡淡的血腥气。将一沓新的供词奉上,姜远正色道:“程玛、程沧两父子受不住刑,都招了。”

两父子和太后一样,亦不知那皇太孙藏身之处,只知在昌州。程玛篡改户部账目,贪墨足足两百余万白银!这些银钱,程昭留三成,余下七成皆交给程圯。不消说,必是用在为那位皇太孙培植势力。皇帝一目十行翻阅着带血的供词,以及从程玛书房地砖下一尺深处挖出的账册,触目惊心,龙颜震怒。

他按捺着怒意,合上账册:“听说皇后给了你一张义绝书,是谢夫人写给程记的,他可签好了?拿给朕看。”

说着,朝姜远伸出手。

说到这个姜远气不打一处来,一时忘了规矩,抽出义绝书,重重拍在皇帝手上:“程记这个老匹夫,你竞然不肯签!还说要与谢夫人死则同穴!世上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丧心病狂之人?!他好像丝毫不担心皇上会处死他,就凭只有他一人知道那皇太孙的所在?要不我明日对他也大刑伺候?看他猖狂到几时!”他气呼呼的,皇帝看到义绝书上的措辞,却是出奇地平静。让程纪有恃无恐的,可不止是皇太孙的藏身之地,还有阿浓,皇帝心中有数。

将义绝书重新折好,塞入袖中,皇帝站起身,信手把账册丢入姜远怀中:“走,随朕再去一趟诏狱。”

监牢里,程琨盘膝而坐,仿佛坐在自家闲庭。姜远哗啦啦打开锁链,大力扯开牢门,嚷嚷:“程纪,出来!”看到程纪还讲究仪态,慢条斯理起身,姜远没了耐心,一手将他抓起来,拉着就走。

故意绕了个弯,将他带到程玛牢门外,戏谑:“程大人,看看里头的血人,可还认得?”

里面躺着个浑身是血的人,喊疼的声音都虚弱低微,但是程圯记得,这是关押程召的地方。

程纪眼皮狠狠跳了跳,他按捺住恐惧和担忧,语气镇定从容:“你要对我动用私刑?皇上知道吗?”

姜远冷笑一声,没应,猛地一扯,程记踉踉跄跄跟着他走。对眼前的密室,他已不陌生。

皇帝深夜来问话,还特意备了好酒好菜,倒是让程圯有些诧异。“程现,签了这份义绝书。“皇帝摸出义绝书,开门见山,是命令的口吻,而非商量。

程纪瞥一眼,没接,含笑坐下:“皇上,既是与臣聊家事,你我便是翁婿,皇上这样的态度,恕臣难以从命。”

“哦?那是不是朕态度好些,程大人就愿意签了?“皇帝说着,提起持壶,给彼此各斟一盏酒。

他先拿起酒盏,一饮而尽。

“阿浓求皇上来劝我的?“程纪看得出,盛酒的是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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