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膝盖,对野间诚司眨眨眼:“咒术总监会知道你们这一支残党流窜在东京,肯定不会坐视不理,哦,对了,五条悟很快也会到东京,我敢保证,明济教会不会有任何一个人活着。”
“你真的很幸运,我会选择你,是因为相比起其他诅咒师来,你似乎并没有犯过很多恶行,这才是我给你这个机会的真正原因。但是,抓住白井旬的尾巴,也不是非你不可。”
说着,泽川暮朝夏油杰的方向扬了扬下巴:“还是说,你更愿意被夏油君……”
夏油杰作势就要抓野间诚司的领子:“不用废话了,我可以委托其他术师……”
“我说,我说!”野间诚司胡乱地摆着手,看泽川暮的眼神像是在看什么救世主:“是白井大人派我来的!”
泽川暮:“……说点我们不知道的。”
野间诚司一口气喘了上来:“我们的临时基地在江东区迷迭画廊!”
“很好。”泽川暮拍了拍野间诚司的肩膀,“接下来你先跟这位安室警官去医院休息休息,不要乱跑哦。”
野间诚司朝着天使的方向伸出手,泪眼汪汪,像是更愿意和天使一起走。
安室透提起野间诚司的后颈皮,多问了一句:“他要是骗了你怎么办?”
“下场比落在咒术师手里会好一些。”泽川暮对野间诚司露出微笑,“我会把你灌水泥沉进东京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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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得多。
安室透带走了野间诚司,顺便去海关总务□□,信誓旦旦地要把政府部门里的所有卧底都揪出来。
说这话时安室透的信念感非常强,为工作奉献一切的社畜感也太重了,泽川暮怀疑他在夹带私货。
夏油杰会领走他的两个小学弟,然后独身一人前往迷迭画廊。
泽川暮手底下的情报网络非常有效率,很快就弄清楚了爆破京都港医院的团伙所在地。
那群人属于日本本地□□团伙,和藤守真谈不上有恩怨,尚且不了解他们受雇于哪方势力。
这样不痛不痒的打击手段,显然是为了转移泽川暮的注意力。不过泽川暮向来大胆果决,别人抛出了这个钩,她倒非要追查到底,不放过任何一点蛛丝马迹。
于是,夏油杰向东去往江东的迷迭画廊,泽川暮一路向北,前往日暮里的诹方神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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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今天早上的装神弄鬼,泽川暮对假扮警察有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癖好。
她对安室透进行了一番威逼利诱,夺走了他的冒牌货警车。
出门砸场子肯定要带人,泽川暮叫了一队执行部的精英过来。这些彪形大汉个个穿着黑色西装带墨镜,开着通体漆黑的越野,浩浩荡荡地跟在一辆破烂的警车后面。
诹方神社位于荒川区,地理位置非常偏僻,治安较差,常有不明人士流窜。
组织在暴力这方面可是无人能及,带着这么多专业人士砸场子,无论如何都会成功的。
泽川暮换掉了破破烂烂的JK ,穿着白色露腰运动背心和卡其色硬质五分裤,组织标志性的黑色大衣披在身上。
她志得意满地走下警车,身后二十来号西装大汉整整齐齐严阵以待,跟在她后面,一群人走过鸟居,站在紧闭的神社大门前。
前线最新情报,爆破东京港医院的团伙还没来得及离开诹方神社。
泽川暮让专业团队在门口等着,自己一脚踹开紧闭的大门,摘下墨镜:“就是你们竟然敢……”
泽川暮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神社里大概有五六人,见大门被踹开,全都站了起来,对来人虎视眈眈。
这些人个个奇装异服,有带着纸头套的,有上半身不穿衣服的,有穿着僧侣道袍啃着鸡腿的,如此奇形怪状伤风败俗,不是咒术师是什么?
泽川暮猛然一转身,对着门外大喊:“任务有变你们先快跑——”
话音未落,神社先塌了一半。
她来不及回头再看,挡在门口不过三秒,一股利风倏然而至,割断了她的头发,她确信,如果自己是个真正的普通人的话,这一下割碎的或许是自己的半张脸。
一个老头原本盘腿坐在地上,倏而违反重力法则飘了起来。这座神社里的所有螺钉、支架、轴承都在吱吱呀呀地松动,这座古老的建筑开始崩毁坍塌。
当第一根横梁开始落下时,泽川暮向外跑了起来。
她躲开宛如一把钝刀落下的椽子,踩着锋锐的断门跳了出去,脚下的石阶也在崩塌,她横跨几步,黑色的风衣摆在奔跑中随着气流震荡。
泽川暮暗骂一声,好在黑衣组织执行部的人比较听话,一声令下跑得够快。
她在巨大的烟尘中快速瞥了一眼,见黑衣组织的成员有序向南——也就是他们来时的路逃跑,于是发动油门,打死方向盘,警车一个急转弯,全速向北逃去。
越向北,就越驶入崎岖的山路。
在极其短的时限里,这是一个好的选择。
不。泽川暮确信这是时限十五分钟的最佳选择。
她如一只掉入陷阱的鹿,被身后的猎人不紧不慢地驱赶着,但起码在驶入被残杀的围笼之前,她暂时是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