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泽川暮歪头盯着他的蓝眼睛,“我的动作很快的,而你很容易被信息分散注意力。我偷窃的时候,你的注意力明明在别的地方。”她恍然大悟:“啊,这就是六眼′吗?”
“是哦,"五条悟放开她,“你刚才说,七年前的吉……”“是做小偷哦!我很厉害的。“泽川暮打断他,“嗯……之后可能有诈骗业务之类…
“我在问你七年前东京吉冈发生了什么,让你…“五条悟不耐烦地重复,忽然意识到了一件事,“盗窃和诈骗?所以你之前装作不知道体内有咒灵,是在骗我?”
“我以为你在看到我的资料,或者我溺死的时候就反应过来了。”泽川暮说这话时,没有任何被戳破谎言的羞耻和不适。她仿佛在解释,又显得理所当然:“我入行太早了,小孩子可是很容易死的,你要是将这件事告诉其他咒术师,我会很惨的。”“小少爷,原谅我吧。"她撩起眼皮,语气轻得像在服软:“看在我因为你死了一次的份上,可不可以告诉我,你有没有将我的秘密,告诉其他人?”
五条悟那双蓝得疹人的眼睛凝视着她,十几次呼吸后,他垂落的手指轻轻抽动一下。
“没有。"他撇开视线,盯着起伏的林场边界,“下一步做什么?”“等我的人来接我们。“泽川暮四下张望,“我们是在这里等一会儿,还是往前走一走?”
五条悟一言不发地往前走去。
“感谢你替我保守秘密哦,五条少爷。"泽川暮蹦蹦跳跳地跟上。就算感受到五条悟心情不佳,也不妨碍她获取信息的决心。“举手!最后一个问题。“她绕到五条悟侧前方,一边走一边转过身,正面打量着他的表情:
“我已经很诚实地回答了很多问题,作为交换,我真的很想知道…下午阳光盛亮,白色球鞋踩在草地上。泽川暮像小学生那样举起右手,一轮光弧剐蹭过她伤痕发红的手臂。
“我想知道,五条少爷偶尔会非常容忍我,为什么?我们以前见过吗?”五条悟恹恹地抬起眼睛,瞥了她一眼,却说:“本来想告诉你的。不过现在觉得,是与不是,其实都没有必要。”无下限覆盖在周身,他走下斜坡,将泽川暮甩在了后面。“有些无聊,快点结束这个任务吧。”
“来得好慢啊,卡尔。“泽川暮拉长了调子抱怨。卡尔面色凝重地下车,先是结结实实地观察泽川川暮一番,发现她身上只有少许擦伤后,才暗自松了一口气,替她打开了车门。“小姐,您需要处理一下擦伤吗?”
泽川川暮爬到车里,翻了翻手臂,看了一眼:“啊,不用,已经结疤了。”旁边那位咒术师显然也是一个需要别人伺候的主,卡尔一个眼神,身边的西装大汉便上道地为五条悟拉开车门。
回东京市区的路上,卡尔发觉,虽然泽川暮像平常一样,插科打诨地处理着电话,偶尔和那边的人开开玩笑,没心没肺的面具挂在脸上,实际上此时心情不佳。
他的视线微妙地瞥向后座的咒术师。
五条悟手肘撑着车窗,看着窗外流动的景色。泽川川暮拨出电话,耳朵贴手机很近,语气像是在撒娇:“喂,玛歌,下午好呀!柏菲最近是不是在东京?可以帮我定位她的位置吗?”“无论如何她今天都不能离开东京哦。她应该也知道落在其他人手里下场多凄惨,啊什么……你说她在等着我”
那边说了什么,泽川暮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表情,语气冷了下来:“用我的权限,以背叛的罪名逮捕柏菲。如果她反抗,就地处理掉,不用向上面汇报。卡尔记得代号“柏菲"的是个女人,围绕这个代号,“柏菲”最为人称道的情报是一一自身毫无天分,却出生于南美的一个巫师家族。南美的“巫师",在这边又叫“咒术师”。此外,在泽川小姐还未获得代号时,柏菲是泽川小姐的上级。柏菲的车并没有开出地下车场,被围堵的车辆和枪支逼停时,她长叹一口气,肩膀和脑袋贴着车椅滑落。
她点上一根烟,烟草在火星里缩减时,有人粗暴地拽着她的胳膊将她拉出来。
她靠在车上,黑洞洞的一圈枪口呈弧形。
地下停车场的红色指示灯一闪,又一闪。
“我不喜欢这里,玛歌。“女人艳红的嘴巴里吐出烟雾,目光越过围着她的枪口,落在门口阴影里。
“我想去一个有太阳的地方见她。”
柏菲留着长及胸口的红发,发间别着红色的花,黑色的裙摆没过脚踝,她的皮肤光洁,身躯高挑饱满,仰头靠于车身,涂得血红的嘴巴呼出一口烟雾,明亮的烟头映亮发丝,映亮脸颊上的痣。
她坐在地上抽烟,听着车库外,小暮和另一个男孩交谈。“要不要一起进去?里面就是雇佣诅咒师的"牧羊人。”“牧羊人'是诅咒师?”
“不是。”
“你连普通人都解决不了吗?自己进去。”泽川暮耐心心地解释,“我看过你们咒术师的卷宗,明济教会的头领白井旬,不是那种会为了普世权势出手的人,他根本看不上普通人,我在他眼里没有杀害的价值。”
“所以,他付出这么大的代价,肯定另有目的。我是说,你一个人待在外面,可能有危险?”
那个男孩"啧"了一声:“不劳你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