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5:20在东京单挑
断箱/024
昨天的夏油杰在京都警署,今天的夏油杰就闪现到了东京警视厅。遵纪守法的夏油君,前十几年进橘子的总次数,都没有这两天多。被警视厅的警察架走时,他还很奇怪:安室警官没有告诉他的同事,自己是个咒术师吗?
“安室警官频繁和别人斗殴,恐怕忘了这件事。“泽川暮在电话里模棱两可地说,“没关系,你是品学兼优的咒术师,到警视厅一个字都别往外说,很快咒术总监部的人就会把你带走。”
夏油杰在这种事情上,还是比较听劝的。
毕竞,就算在东京警视厅,不理解“咒术师”到底是什么职业的也大有人在。“藤守真那件事我还没告诉你结果呢……诶,我们的安室警官还约了你明天见面吗?那正好,我可以和安室警官一起过去。”“你们今晚可以在东京休息。今天辛苦了,夏油君。”车辆飞驰在东京的夜色里,泽川暮脑袋抵在玻璃窗上,“佐藤君马上去接你,我给你们订了最好的酒店。”
她打了个哈欠:“我们已经连续37个小时没有睡觉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东京夜晚霓虹闪烁,像坠落在城市里的星星。五条悟透过车窗,看到泽川暮回头朝佐藤摆了摆手,飞奔上楼。在警视厅门口接到夏油杰后,佐藤将两个咒术师送到千代田区的酒店楼下。就算是十六七岁的咒术师,接近四十个小时没有睡眠,此时的夏油杰也是困得直打哈欠,强打着精神去洗澡。
而五条悟轻车熟路地打开套房里的冰箱,翻出糖果、蜂蜜和几罐可乐,勉强补充了糖分。
夏油杰洗完澡,换上干净的T恤来到客厅时,五条悟正在挨个品尝着厨师送上来的甜点。
他的嘴巴里咬着甜品勺子,说话含含糊糊:“杰,你受伤了?”“没有……啊,你说这些擦伤啊。"夏油杰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臂上被水汽泡得发红的细小伤囗。
“只是流弹造成的小伤,还把警察吓了一跳,其实受损最严重的还是衣服,校服又要重新订做了。”
自从达到一级咒术师的实力后,夏油杰就很少受伤了。当时他推开迷迭画廊的门,迎面就是一排端着枪的普通人,二话不说对着他暴力集火。
这场面换谁来都要愣几秒,更不要说是五好市民夏油杰了。“还挺像晚间剧剧情的。“端着可乐的夏油杰这样评价。他和五条悟名声在外,也不是没做过其他政客的保镖,不过普通人的暗杀手段绵里藏针,像是这么鸡飞狗跳的经历还是第一次。“你来得太及时了,悟,进入迷迭画廊发现泽川面对的才是诅咒师的时候,那种感觉,说实话挺糟糕的。”
他在五条悟身边坐下来,“泽川那边没有出事,真是太好了。”五条悟没说话,咽下最后一口焦糖布丁。
“今天摄入的糖分是不是有点超标了。“夏油在沙发上侧过脑袋,“不高兴?“没有不高兴。"五条悟说。
夏油杰不认同也不否定,仰头喝一口可乐。“其实没必要担心她啊。"五条悟平静地说出石破天惊的一句话:“她今天杀人了。”
“……该咳咳咳…什么?"夏油杰一副“你在逗我"的表情。“嘭一一"五条悟的手指比在脑袋上,一歪头,“就是开枪啊,这样。”“别比划了,悟,想象不到。"夏油杰侧过身,犹疑地问:“她杀死的是什么样的人?”
“雇佣那些诅咒师的人。”
夏油杰脑子里天人交战了一会,最后说:“要听实话吗?”五条悟很想知道挚友的看法。
“我也不知道自己这么想对不对。"夏油杰说,“我们没办法保证自己遇上的总是善良的、守序的好人。”
夏油杰莫名想起在京都浅野寺的最后一晚,泽川川暮把一把枪放入了自己的手心。
“但起码在这件事上,我并不觉得她有什么问题。”和咒术师打交道太危险了,泽川暮自己都数不清她到底死了多少次。今天下午,从推开神社大门到转身逃跑的那几十秒,她起码死了三次。泽川暮吃完止痛药,将自己泡进盛满水的浴缸。她的呼吸极轻,几乎融入水汽里,她感受着皮肤下面一阵轻微的灼痒,渐渐地,皮肤下细碎翕动的鳞片,密密地从耳后、侧腹和小腿的骨肉里冒出来。她仰靠在浴缸边缘,放松地呼出一口气,差点控制不住想要完全沉入水中。金红色的鱼鳞在水中微微起伏,犹如活物。耳后的初生鱼鳞湿红而柔软,摸起来像某种滑腻的水草。而在侧腹和小腿这些地方,长出来的鳞片有着锋锐而危险的质感,它们随着水流舒张,流光溢彩,漂亮到可以被放进艺术馆陈列。泽川暮一边欣赏,一边摸到旁边的刀,轻车熟路地开始刮鱼鳞。她曾经听贝尔摩德说,咒术师的强大来源于一种负性能量,也就是咒力。咒术师常年由负性能量滋养身体和灵魂,常与疯狂和危险相伴,难怪他们总是显得疯疯癫癫,难以沟通。
这是贝尔摩德在茶会间常常会说的冷笑话,泽川川暮却觉得这番话其实不无道理。
与咒灵伴身的这些年,她的痛觉神经和知觉反射或许被永久地改变了。不知道是不是体内的咒灵有意为之,为了让泽川川暮适应这具异化的身体,她的疼痛反射被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