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隔着被褥纪凌越都看到了。
她立马捂住肚子,防备看着他。
纪凌越的视线瞬间下移,看着她隆起的肚子,看得纪绾沅如坐针毡。她不断后退,直到后背抵住了床榻,再也没有办法后退了,两只脚也忍不住蜷缩了起来。
纪凌越看着她的肚子,眼神当中的铲除之意,如此明显。纪绾沅警告道,“如果你伤害我的孩子,我一定会跟你不会死不休。”纪凌越笑,“真的么,妹妹要跟我不死不休?”“倘若如此,这孩子可是我与你之间的一个契机。"他意味深长。“纪凌越!"她受不了他了。
男人闷声笑,“若这孩子月份小些,为兄一定会弄死他。”“但他的月份实在是大了,贸然出手会伤及你的性命,哥哥不会这么做。”“所以,为兄会让他平安的降生,但降生之后…”纪凌越的话还没有说完,纪绾沅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会在她产育之后动手。
“你……你是疯了吗?”
“他是温祈砚的血脉。“纪凌越如此说,便是容不下他了。“可他也是我的骨肉!"她忍不住跟纪凌越争执起来。“你一门心思想着杀的是温祈砚的孩子,但你可曾想过,这也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
不是说,爱屋及乌吗?
哥哥既然喜爱她,为何连她的孩子都容不下。纪凌越仿佛预判了她想要说的话,半是威胁半是恐吓,“所以,不想要这个孩子死的话,沅儿最好乖一些。”
“只要你听话,哥哥可以考虑留下他。”
纪绾沅真是恨得咬牙切齿,从以前到现在,还没有谁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威胁她。
就算是她最讨厌的林念曦,碍于她的身份,至多就是阴阳怪气而已,皇宫之内的公主郡主,因为她的父亲是丞相,便是心里不爽,面上依旧客客气气。没想到,第一个对她这么不客气的人,居然是她的好哥哥,从来都对她百依百顺的人。
怎么能够叫她不生气呢?
她都快要气死了。
那句话怎么说的,知人知面不知心。
偏偏纪凌越这个可恶的男人还在惹她,“妹妹可不要恼怒,万一动了胎气,那就不好了。”
纪绾沅,……"她真是硬生生吞下了这口气。纪凌越过来陪她用早膳,可她不想吃,干脆直接不动。谁知道,他现在完全就是撕破脸的状态,说她这一顿不吃,之后的饭菜也不用吃了。
若是她自己一个人,不吃的话也没什么,可她的肚子里还有孩子,所以必须要吃。
她冷着一张脸,任由小丫鬟喜儿给她梳洗上妆,坐到圆桌面前用膳。纪凌越不仅让她陪他用膳,甚至还要给她夹菜。他夹什么,她都必须要吃,甚至还要她像之前在京城里的那样跟他说多谢哥哥,否则他又开始威胁人了,说要弄死她肚子里的孩子。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纪绾沅还能做什么,只能够冷着一张脸答应他。用过早膳之后,纪凌越依然不肯走。
纪绾沅也不好直接赶他,因为话一旦说出口,谁知道他还会说些什么?而且,她隐约察觉到周围的侍卫多了不少,看来哥哥是对她起疑了。温祈砚掉落山崖下落不明,哥哥看到她的嘴巴肿胀,怀疑他回来了。明面上就派了这么多人来,私底下,真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哥哥已经起了怀疑之心,温祈砚派在身边保护她的影卫,会不会被哥哥察觉啊?
即便知道担心无用,纪绾沅还是忍不住忧虑。她在猜测着纪凌越为何吃了早膳还不走,难不成守着她,就是要从她的嘴里套出温祈砚的下落吗?
可温祈砚的下落,她都不清楚的。
只是…他若就为了套温祈砚的下落,干嘛一直问家里的事情?纪凌越一直在跟她没话找话,提起在京城当中发生的事情。说她跟他的往事,还有她与纪丞相纪夫人的相处。提以前的事情套温祈砚的下落?
这不对劲。
若不是为了温祈砚的下落,难不成是要维系她和他之间的关系吗?纪绾沅在心中兀自猜测着。
她觉得很不对劲。
要是为了维系过去的关系,做什么要把爹爹娘亲都给扯进来?说到过去,她对纪凌越只有兄妹之情,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了。听着听着,纪凌越提到了纪丞相往日里给她送的生辰礼,还问她可还记得纪丞相对她说了些什么?
这若有似无的打探话锋,纪绾沅忽而灵光一闪,融会贯通了。她想出来了。
哥哥是不是在跟她刺探父亲的兵马?
他觉得她知道?
纪绾沅忍不住在心里犯嘀咕。
她怎么可能知道?父亲往日里都不让她参与这些事情。很想开口让他不要白费心思,但若是开口,哥哥一定会起疑问,她是怎么知道兵马的事情?
再往下查,指不定就暴露了温祈砚来过的事情。所以,纪绾沅佯装不知,跟他周旋着。
事实如此,纪凌越的确是来刺探纪绾沅有没有可能性得知纪丞相究竟把兵马放到了什么地方。
这些时日,他的人都往外查探,但依旧摸不出来纪丞相所囤积的兵马究竟在什么地方,只查到了军队驻扎的痕迹。
他这位父亲,果真一直防备着他。
当初以料理部下亲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