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透过微弱的烛火,只见到两抹纠缠不清的影子,以及暖昧的喘息声传出……这一夜,纪绾沅可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做腰酸背疼,翌日她是真的起不来了,待她睁开眼睛,翡翠告诉她,温祈砚已经自顾自去给她爹娘见了礼数,然后被她父亲给叫到了书房谈话。
“他怎么不叫我?自己就去了?"纪绾沅坐到妆奁台的面前都没有回神,她打着哈欠。
不经意看到手腕上的痕迹,想到昨日夜里温祈砚的那些过分举措,脸色越发红了,甚至有些许欲盖弥彰拉动她的袖子遮掩住痕迹。翡翠瞧见了她的小动作,背地里偷偷笑。
“姑爷说您昨日累到了,今儿应该好生歇息,所以他就没有叫您起来。”纪绾沅惊讶于温祈砚的贴心,却又忍不住道,“他自己一个人去敬茶,就不觉得委屈?”
“奴婢瞧着姑爷的样子倒是十分的坦然自若。“翡翠说温祈砚真是贴心,临出门的时候还特地吩咐了她们不要来吵她。纪绾沅听到一个昨日累到了,脸色越发的红了,只是抿唇低低唔了一声,再也没有说其它的话。
温云钦早早便收到了温祈砚送来的喜帖和喜糖。看到这喜帖之上两人并列的名字,他只觉得无比的讽刺,更别提喜帖又是大红色,刺目得他想要将其毁掉。
但一想到那日纪绾沅所说的话,他的心越发抽痛得厉害。她不喜欢他,对他没有丝毫的男女之情,有的只是好友之意,他若是亲手毁掉她和兄长的婚宴,她一定不会再视他为好友了。这是他和她之间唯一的情意了,他要珍惜,否则这辈子连与她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喜帖和喜糖他都收了起来,贺礼也筹备了早早送去,明明下定了决心不再去京城,也找好了借口,父亲母亲都应允了,可他还是偷偷去了,隐藏于人群当中,看到她与大哥同拜天地。
见到她得偿所愿的笑靥,他也如释重负。
温祈砚同纪绾沅成亲的后一个月便传来了好消息。得知她身怀有孕,温夫人时常过纪家去,不是送这就是送那,问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关怀备至到纪绾沅都有些许吃不消。原本纪夫人和温夫人不怎么瞧得上对方,如今为了儿女,两人倒是渐渐熟稔起来了,还在一处商讨着要亲自给孩子做强褓衣裳。纪绾沅听罢,忍不住扶额叹息,“娘…孩子才多大呀,您们着的什么急?这就要开始做衣裳了?也太早了。
“孩子长得快,这十个月的功夫一眨眼就过去了,如今为娘在家中也是闲来无事,不如就裁裁小衣裳。”
温夫人跟着点头,说她的库房里有上好的料子,已经派了人去取。纪夫人说她来找丝线,届时两人一起动手。纪绾沅在旁边用着糕点摇头。
夜里她跟温祈砚说起这件事情,温祈砚道这是好事,“母亲在家没有事情做,你便让她忙一忙吧。”
他吻了吻纪绾沅的侧脸,又接着翻阅手札。纪绾沅忍不住捂脸,“书房重地,你能不能有所顾忌?”她发现温祈砚简直就是一个亲吻狂魔,你跟他一本正经说着正事,他总是时不时吻她一下,不是吻脸,就是吻唇,常常叫她措手不及,却又无可奈何。“我想亲你。"他道这是在自己家中,书房又怎么了。她戳着他的胸膛,“你说怎么了?要不是你在书房里胡来,我怎么会有…话没有说完,又被男人给吻住了,她剩下的话全都被封存在了绵长的深吻当中。
烛火摇曳,倒映着这一对璧人相拥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