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不成?见到咱们处于易守难攻的地点,人家为啥要强打,既然不好攻,不如将其围困,只需半月,不用叛军出手,这三十万人马渴也得渴死。”
李桃歌也知道情急之下的对策有些不妥,拧紧眉头说道:“那咱们唯一的活路,唯有撤军?”
元嘉沉声道:“不撤军,难道等死吗?有贪狼军相助,这也是无奈之举,天寒地冻的,将士都在骂咱们祖宗,先撤到保宁都护府,熬过了这个冬天再说。”
李桃歌惊愕道:“撤到保宁都护府?安西不要了?沙州城和复州梅花锁马大阵,都是能抵御强敌的城池,里面有数百万子民,为何要弃之不顾?”
元嘉冷声道:“三十万大军人吃马嚼,哪座城能供得起?光顾着埋头厮杀,不懂得国计民生,钱呢,粮食呢?如今国库空虚,你爹不惜得罪世家和皇室,才挤出这么些军备,再打下去,谁来给大军提供粮草?”
“这”
李桃歌一时语塞,找不到任何说辞反驳。
元嘉带有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撤就赶紧撤,离大年初一子时不到三天,这三十多个时辰,大军可走不了多远。若是被贪狼军咬住,等到郭熙前后夹击,全都得葬送在漠西走廊。”
李桃歌心中五味杂陈,拱手告退。
走出帅帐,雪花翩翩起舞,落在脸颊手背,传来冰冷凉意。
李桃歌脑中空白,眼神恍惚望着雪花,双腿如同灌满了铅。
轰轰烈烈的西征,就这么虎头蛇尾完结?
不甘又有何用,总不能将三十多万大军全部葬送在安西。
怒火攻心之下,李桃歌哇地一声吐出大口鲜血。
红白映衬,格外刺目。
李桃歌走后,被剑气波及的纳兰烈虎回到门口值守,元嘉和田桂进入内帐,瞧见床塌一幕,二人分别睁大双眸。
两名妙龄女子消失不见,只剩两堆被啃食干净的骨骸。
太子脸色惨白,一边呕吐,一边全身颤抖不停。
田桂惊出一身冷汗,不由分说掐出金光咒,口中念念有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