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君妮想了想,等阿金出去之后,才打给了阿凤。阿凤告诉她,她亲生的小儿子没了。
“内地的治疗条件不好,没办法。”
郑君妮咽了咽喉咙,心底刀割般难受,却又觉得,解脱了。“给他买个好点的墓,埋了吧。希望他转世能投个好胎。”阿凤都一一答应了,“我亲自去办。”
“晚点我让阿金给你拿钱。”
“太太,我还有件事想求你。”
“什么事?”
“我男朋友阿发,他最近工作丢了,能不能让他去叶家帮你做事?”郑君妮不想让别人随便进叶家,“在这里做事有什么好的?说出去,不是佣人就是帮工。回头我看看能不能给他在外面找个别的工作,那不更好?”阿凤显然有些不乐意,谁知道会安排到什么地方去做事。她说:“我在深圳送孩子去医院,当时很乱,找不到车,我只好叫阿发帮忙,不然都去不了医院。”
这是告诉郑君妮,阿发知道她们的事,不把他拉进来,反而不合适。郑君妮火气蹭一下就上来了,“你怎么能让他参与呢?”阿凤:“没办法呀,你没去过深圳,不知道那边有多乱,当时又打不到车,阿发刚好送我去深圳,我就只能把他叫上了。他做事很有分寸的。”郑君妮顿了一顿:“你让我先想想。”
挂了电话,她坐在沙发上,难受的要命,她小儿子她只看了一眼,就这么没了。
阿凤做事又这么多心眼,找亲戚帮忙,以为更可靠,实际还不如毫无亲戚关系的阿金。
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很多事,也只能找阿凤去办。她没办法。
大
股灾之后,港股开始跌跌不休,好不容易缓和了,但也是横盘,完全没有向上走的趋势。
叶琦祖不用卖股换钱,看似身价缩水,实际对他完全没影响。反正整个大市都是如此,不是只有叶清堂股价暴跌,所以,他不着急。“等股市回暖,迟早要涨回来的。”
这天在熙和堂三楼露台喝茶聊工作上的事,叶琦祖问叶恺民:“你跟吕德祥那边现在没什么利益纠葛了吧?”
叶恺民:“本来就没有利益纠葛。就前段时间,一起炒过股,现在都散伙了。”
叶琦祖手指轻轻敲了敲座椅的扶手:“自从联交所成立,这个吕德祥成了联交所主席,他结党营私,只要钱到位,什么破烂公司都可以上市。这次股灾就是这些破烂公司拖累的。他们还借着上市委员会有新股定价的权利,雁过拔毛,所有新上市公司,无论你公司业绩多么优秀,也得被他们砍一刀,必须给他们配优先股。这是什么?都是贪污腐败!”
吕天佑骑他孙子的仇,他必须要借这个机会,把吕家狠狠打趴下。叶恺斯当然支持他老爸:“多找几家上市公司联手,找律师,收集证据,举报到ICAC,让他们翻不了身为止。”叶琦祖点头:“对,就要这么搞。阿才,你整理一下,联交所成立后,有哪些股票上市,优秀的公司单列出来,垃圾公司,单独列表。”他助理陈进才忙应了一声。
叶恺民不敢说话,生怕老爸把气又撒他身上。等聊完公事,陈进才出去后,叶琦祖问叶恺民:“你要给宝翎的800万,给了吗?”
叶恺民装可怜:“我钱都压在股市里,手上没现金。如果割肉套现,那就亏大了。”
“那就按照我说的,分两套华阳街商铺给宝翎。”“爸,宝翎要是个男孩,我就直接给她了,她女孩子,你又刚她买了V7顶配豪车,每个月家族基金零花钱供着,现在又给她两间那么好的商铺…“说到底,叶恺民是不愿意给。
叶琦祖:“如果宝翎以后是下嫁,那准不准备嫁妆是你的事。但是,如果你想让她嫁个更好的人家,你不多准备点嫁妆,你不怕丢人,我怕丢人。你权当这是提前给她准备的嫁妆,这事就这么定了。”暴君!
叶恺民忍不住道:“嫁妆应该家里准备吧?”“你做人父亲,你什么都不用准备?!就想着蹭家里的?你好意思!”叶恺斯跟着嘲讽:“可惜我没女儿,如果我有女儿,我什么都给她准备好。”
这话又惹恼了老爷子:“你一个儿子都管教不好,还想生女儿?生了也是个惹祸精!”
面对比更年期还要脾气暴躁的老头,两个儿子都不敢说话了。大
叶宝翎总觉得,最近有人在跟踪她。
但她几次快速回头都没发现可疑的人,只能提醒自己,做事谨慎些。她没去《风滚草》找白竹,而是约了对方在桑拿店见面。焗桑拿的时候,桑拿房里只有她们两个。
《风滚草》因为精准预测了股灾的到来,最近被各类财经读者追捧,最新一期的发行量已经冲破2万。
白竹如今在圈子里的人脉比以前更强了。
叶宝翎把寄存处的钥匙给到白竹:“资料和酬金我已经放到外面物品寄存处,你等会儿自己去取。”
“好。"白竹接过钥匙,问:“大概是怎样的资料?”几天前,叶宝翎找人往联交所邮寄了举报信,信中内容主要是质疑叶清堂业绩造假。
“你们先往联交所打电话咨询,叶清堂业绩造假事宜,之后再援引联交所的话,进行报道。这样,可以完美规避法律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