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
柳博文声音洪亮,带着固执,“皇太女殿下虽是储君,但终究是女子之身。那大景朝以男子为尊,风俗迥异。若由皇太女接待,恐被陆九渊误解为我大周轻视于他,反生事端。”
“老臣以为,四皇子殿下风度翩翩,善于交际,由他接待更为稳妥,方能显我朝诚意。”
这番言论引得殿内一些守旧老臣纷纷点头附和。
叶浅宁心中冷笑,这柳博文分明是借题发挥,想替叶元明争取机会。
叶浅宁目光直射柳博文:“柳尚书此言差矣!”
她的声音清亮,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口口声声说女子接待不合大景规矩,便是轻视。那本宫问你,你此刻是站在大周的金銮殿上,还是站在他大景的朝堂?”
“陛下亦是女子,你今天质疑本宫这储君接待外宾不合规矩,究竟是觉得女子不合适,还是觉得陛下钦定的储君不合适?”
一连串的质问,字字诛心,尤其最后一句,直接将柳博文推到了忤逆君上的边缘。
柳博文脸色瞬间煞白,冷汗涔涔,连忙伏地叩首:“老臣不敢!老臣绝无此意!陛下明鉴!”
他哪里敢接“质疑储君”乃至“质疑女帝”这顶天大的帽子。
裴玄知看着叶浅宁的反应,眸中闪过赞赏,他开口道:“陛下,柳尚书所虑,看似为邦交着想,实则自降国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