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洛卡斯转身快步走回那间小小的灯塔，
不一会儿，他拿着一叠白色碎纸走了出来，
那些碎纸竟还在微微抖动。
“生命卡？”罗宾恍然大悟。
这位老人家可是海贼王的船员，当年那些叱咤风云的大海贼只是老了，可还没死呢。
当那些生命卡映入眼帘，原本一直沉默的艾斯突然大步上前。
“你们既然都活得好好的。当年为什么不救他？”他声音低沉，象是压抑着什么。
他本以为，罗杰被海军抓捕，那些船员肯定也是死的死，伤的伤，损失惨重。
可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他所想的那样。
“你们本可以挽回这一切的。”
艾斯的声音微微发颤，带着难以言喻的痛楚，“如果他没被捕，就不会说出那句话！这个时代也不会变成现在这副鬼样子！”
库洛卡斯惊疑地打量着艾斯的脸，那与罗杰略有几分相似的五官让他心头猛地一沉。
“你———你？！”他难以置信地摇头，“不、不可能、不应该的！”
他清楚记得海军那场针对罗杰血脉、持续整整一年的残酷搜捕，
按常理，绝不可能有漏网之鱼。
凯恩向前一步：“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艾斯是罗杰的儿子。”
他语气带着敬意：“当年，艾斯的母亲，拼尽全力将分娩延后了整整二十个月。这才在海军眼皮底下保住了他。”
库洛卡斯长长叹息一声，眼中满是复杂：“原来如此，你有个伟大的母亲。”
“回答我的问题。”艾斯低吼：“你们为什么不救他？你们都背叛了他吗？”
“不是背叛，孩子。”
库洛卡斯再次叹息，眼神陷入久远的回忆：“你的父亲，我们的船长，是自首的。”
“什么？！”
除了凯恩，众人皆是一震，难以置信。
长久以来，海军的宣传可都是：英雄卡普亲手逮捕了海贼王罗杰。
“既然你是罗杰的儿子，那我就跟你说明一切吧。”
库洛卡斯将当年的往事娓娓道来：“21年前，罗杰身染了绝症，也是那年，他邀请我上了船。
我拼尽毕生医术，也只为他勉强延续了五年寿命。”
“自知命不久矣的他，这才决定用自己的性命，为我们这些船员换取一个安稳的生活。”
“他和海军做了个交易，用自首，换取了我们这些船员的退隐生活。只要我们不再出来活动，
海军也不会再缉捕我们。”
“只是，我也没想到，他会在行刑的最后一刻，说出那句话，亲手开启了这个大海贼时代。”
他的目光重新落在艾斯身上：“我们并不知道你的存在，只是后来听说，海军在罗杰隐居过一年的那座岛上，进行了一场持续很久，规模空前的搜捕孕妇的行动。”
“我一直以为，即便罗杰真有子嗣，也难逃海军的毒手。没想到—
不得不说，罗杰的看人眼光确实强大。
谁能想到，一个海贼能把自己孩子托付给一直追捕自己的海军呢？
那个海军竟然还真把孩子保了下来。
“那他为什么要说出那句话？”艾斯迫不及待问道。
库洛卡斯明显一，沉吟片刻，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虽然我能猜到一点原因，但我不能说，
那关系到onepiece的存在。”
艾斯气急，下意识就要伸手揪住库洛卡斯的衣领逼问。
这时，一只大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艾斯猛地转头，眼中带着不解和焦躁：“凯恩大哥？”
“不要为难他了。这是罗杰自己的选择。”凯恩目光直视着他：“别忘了你上船的理由，沉溺于无法改变的过去，毫无意义。”
艾斯与凯恩对视片刻，还是垂下了手臂。
“你有个不错的船长。”
库洛卡斯感叹一声，重新转向艾斯，语气温和下来：“孩子，你似乎对罗杰怀着很深的心结。
如果愿意的话，不妨听听我这个老头子，是如何看待你的父亲的。”
这是家事，凯恩就不方便掺和了，只是默默注视着两人走进了灯塔。
罗宾不知何时已悄然来到凯恩身侧，纤细的手指轻点着下巴，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真是令人惊叹的魄力呢，凯恩大人。
难怪敢收留我这个恶魔之子，与海贼王之子比起来，我的分量还是差了一些。”
“那你可错了。”
凯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