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杀戮的时候,沉弦一直都保证着暴食者盛宴的饕餮胃囊是满的状态。
不为别的,就为了以防万一。
毕竟,对于沉弦来说,云织是一条极其危险的毒蛇,她随时都有可能会背刺自己。
沉弦需要随时都留出一定的源能与体力去对付云织这个人。
她可比那些所谓的源兽们要难对付的多。
趁着恢复体力的间隙,沉弦向后看了一眼。
此时,云织正坐在远处的山上,一直都在观测着关于沉弦的一举一动。
他的每一招每一式都被云织给记录在案。
相比评估沉弦的能力,倒更象是……
云织正在评估自己的战斗风格,进行战斗模式分析。
此时的云织是一头雾水,眉头紧锁。
计算设备里的各项数值正在不断集成与计算着。
可却完全分析不出来沉弦的战斗流派,他用太刀的方式没有任何先例。
见到这一幕之后,沉弦只想笑。
沉弦从来都没有固定的战斗打法,他的战斗一向都是根据具体情况来处理不同的战斗模块。
就连沉弦,很多时候都不知道下一秒要如何出招。
因为战局极有可能在一瞬之间就发生翻天复地的变化。
到时候就不能按照原有的轨迹出招,只能变着法子来。
这要是能被分析出来,那才是真的见鬼了。
贪饕太刀在他手中如同活物,每一次挥出都带起一片暗红色的刀幕。
刀锋所过之处,源兽的肢体、甲壳并非被简单切开,而是接触刀锋的部分瞬间变得灰败、干瘪,仿佛生命力和能量被瞬间抽走。
他移动极快,刀法诡异刁钻,专门攻击源兽的能量内核或要害。
只见暗红刀光闪铄,凶猛的源兽成片成片地无声倒下,变成干瘪的尸体。
沉弦所到之处,兽潮如同被无形的巨口吞噬出一个空白地带,效率高得令人发指。
贪饕不断吞噬着源兽的生命精华,刀身上的暗红流光越发妖异,甚至发出轻微的、满足般的嗡鸣。
“他…他的刀在吃源兽?!”
“好…好可怕的力量!但也…太强了!”
“不愧是虹翼的增援部队!”
士兵们从震惊到狂喜,士气大振,开始跟着沉弦清理残馀的源兽。
“杂鱼难度,几乎没有任何体力损耗。”
沉弦在心中判断着。
事实上,他还希望难度更大一些。
“不好了!源兽们象是有组织一样,正在往城市里集合进攻!”
忽然之间,一位哨兵大声开口。
听到这一消息之后,沉弦皱起了眉头。
一般来说,领头的兽王被杀,源兽群都会如同无头苍蝇一般,没有指挥。
但为何会这样?
难道是有新的兽王吗?
正当他思考的时候,忽然之间。
一道几乎完全融入阴影的身影,借助欢呼声和硝烟的掩护,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贴近了沉弦的后背!
此人隐匿功夫极高,没有一丝杀气外泄,甚至连空气的流动都几乎未被扰动。
沉弦的眼瞳睁大,心中咯噔一下。
他手中是一柄漆黑如墨、丝毫不反光的短刺或匕首。
刃尖闪铄着诡异的幽蓝色,显然淬有见血封喉的剧毒。
目标直指沉弦的后心要害!
就在刃尖即将及体的刹那,沉弦常年游走生死边缘锻炼出的极致危险直觉发出了警报。
他甚至来不及回头,身体基于本能做出了反应。
猛地向前踏出半步,同时身体极力向一侧扭转。
“嗤啦!”
淬毒的刃尖未能刺中心脏,却划破了他侧肋的衣物。
“怎么回事?”
被刺杀的那一瞬间,沉弦心头一紧。
他立刻就意识到了,有敌人切入。
不过,按理来说,自己应该不可能没有察觉才对?
除非……
云织对周围的环境动了手脚,让自己的感知能力变弱?
一时间,沉弦也只想到了这么一种可能。
见到这一幕之后,远处的云织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了起来。
偷袭者一击未能致命,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但动作不停,手腕一翻,匕首再次抹向沉弦的脖颈!
沉强眼中寒光爆射,左手猛地回扣,竟然直接抓向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