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的凝重。
“此去南太平洋,并非只是为了看看吧?”
沉弦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些,但依旧保持着温和。
他没有否认,点了点头。
“恩,有些事需要去确认一下。”
“那边可能会不太平,老师您知道的,我这个人,最怕麻烦。”
他用了轻松的口吻,试图淡化其中的风险。
“既然不太平,为何不避其锋芒?”
绯村折纸直视着他的眼睛,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劝诫。
“你现在……已经不需要再去证明什么了。”
沉弦明白绯村折纸的意思。
复仇已了,他拥有了足够的力量,本可以带着佑清隐姓埋名,过平静的生活。
他沉默了片刻,再次看向绯村折纸时,脸里多了几分认真和坦诚。
“老师,我不是去证明什么。”
“我只是想确保,未来的麻烦不会主动找上门,尤其是……不会牵连到我在意的人。”
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落在绯村折纸身上。
含义不言而喻——他离开,一部分原因正是为了不把潜在的危机引到她身边。
绯村折纸的心微微一颤。
她看着自己这个曾经短暂需要她庇护、如今却已远远超越她的学生,看着他故作轻松背后那份沉甸甸的责任感。
这会儿所有劝阻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她了解沉弦,一旦他决定了做什么事情,就绝不会回头。
她轻轻吸了口气,从宽大的袖口中取出一个用特殊符纸精心折成的千纸鹤,递到沉弦面前。
阳光下,千纸鹤的翅膀边缘仿佛流转着微弱的光泽。
“拿着。”
她的语气恢复了平时的清冷,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
“这是我们家族的传统,它能保佑你的平安。”
沉弦看着那只小巧精致的千纸鹤,没有立刻去接,而是弯起眼睛,笑得象个得到礼物的大男孩。
“老师,你什么时候也信这个了?不过……真好看,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