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到了吗？你拍到了吗？刚才那个光！”
张二谋从椅子上猛地弹了起来，死死地盯着片场中央的风安，又猛地扭头看向监视器，整个人都陷入了巨大的震撼之中。
风安自己也懵了。
搞什么飞机？
这光芒不受控制了啊！
他心里一慌，赶紧集中精神，试图将这该死的“特效”收回去。
念头一起，那笼罩在他身上的金色光华和脑后的光晕，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幻觉。
光芒消失，片场那被凝固的气氛瞬间被打破，彻底炸开了锅！
“光！刚才有光！你们看到了吗？”
“看到了！金色的光！还有个圈！”
“我的妈呀，我还以为我眼花了！原来你们都看到了！”
“那是什么？新的灯光特效吗？也太逼真了吧！”
“安静！！”
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通过现场的扩音设备，压倒了所有的嘈杂。
是张二谋！
他脸色涨红，也分不清是激动还是愤怒，大步流星地冲向了刚刚落地的风安。
“风安！”
张二谋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双眼冒火地盯着他。
“你头顶那个光圈！是什么东西？你小子自己带的道具？”
风安被他晃得头晕，赶紧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啊？光圈？什么光圈啊张导？”
“我刚才一直在戏里，没注意啊，是不是灯光老师那边出效果了？”
“你少给我装蒜！”
张二谋气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他指着不远处的监视器。
“别以为我没看见！大家都看见了！监视器里拍得清清楚楚！”
他这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唰”地一下，聚焦到了监视器上。
雷权第一个反应过来，冲着回放员喊道。
“快！倒回去！把刚才那段调出来！”
张二谋也拽着风安，大步走了过去。
一群人，黑压压地围在了监视器前。
回放员手指颤斗着，将画面精准地倒回到风安念出最后一个字“吽”的时刻。
“播放！”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死死地盯着屏幕。
画面中。
风安念出最后一个字。
然后，他手腕一抖，符咒飞出，精准地贴在假山上。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充满了一种神性的威严。
表演，堪称完美！
但是……
没了。
屏幕里的画面，干干净净。
别说什么金色的佛光，就连一根多馀的灯丝反光都没有！
“再放一遍！”
张二谋吼道。
回放员又放了一遍。
还是没有。
再放！
依旧没有！
监视器前，陷入了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张二谋呆呆地看着屏幕，又扭头看了看周围同样一脸茫然的剧组人员，最后把目光落在了风安那张“无辜”的脸上。
“不可能……我明明看到了……”
他喃喃自语，声音里充满了困惑。
汪冰冰也挤了过来，急切地问她的摄象师。
“你看到了吗？”
人群中，开始响起窃窃私语。
“怎么回事？回放里没有啊？”
“可是我刚才真的看到了，金灿灿的一片，特别亮！”
“对对对，我也看到了！就在风安老师的头顶，有个光圈！”
“那……那为什么机器没拍到？”
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念头，同时在所有人的心底浮现。
难道，刚才那神圣的佛光，只有肉眼才能看见？
还是说……在场的所有人，都出现了集体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