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性杨花,耐不住寂寞,与人私通有孕后,便策划阴谋欲杀夫夺产,只是行事时出了纰漏!”
“所以,你但凡聪明些,就该将过继的真相死死的咽回肚子里,待死后再带进棺材里,而不是时不时的挂在嘴边威胁家父!”
“毕竟,祸从口出,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啊。”
“倘若此事被有心人听去并着手调查,那玩火自焚、自取灭亡的也必定是你,家父绝不会被牵连分毫。”
“永宁侯府护得下他!”
老夫人对裴桑枝的话已信了七八分,身子不由得晃了晃,几乎站立不稳。
这世上,最清楚她那“野儿子”真实身份的,就是永宁侯!
老夫人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声音发颤着反问道:“他……他这是要过河拆桥!让我一人担下所有罪过,他好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
“这世上哪有这么美的事情!”
裴桑枝沉了脸:“在今夜的命案之中,你不也是这么做的吗?”
“家父说,知子莫若父,裴临允是不成器了些,但绝没有胆子去直接用匕首捅人,他至多敢借刀杀人,或者是用各种各样上不得台面的傲慢法子折辱人,让人不堪受辱、羞愤欲死,去寻短见!”
“所以,裴临允死前说的那番话,一定是真的!”
“就是你亲手杀了你的奸生子,嫁祸给裴临允,逼得裴临允不得不以死自证清白。”
“家父还说,你已经逼死了他一个儿子,还不够吗?”
“非要拉着他去死,才甘心吗?”
巨大的恐慌如洪水般浇下,瞬间淹没了老夫人。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活像个跳梁小丑,甚至已清晰预见被推上断头台的场景,顿时抖如筛糠:“无论如何……他都不能不管我!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他若想活,就必须让我活!”
忽然,她眼神一亮,找到借口般急切地辩解道:“那个孩子……当年不就是他想杀却没杀成的吗?我如今亲手除掉,岂不是正好如了他的愿?”
“他必须得救我!要不然……”
老夫人犹豫片刻,蓦地压低声音威胁道:“要不然我就去向那位素有公正之名的向少卿告发!告发当年所谓舍身救太夫人根本就是一场戏!告发他的生辰八字是假的!告发那场戏里死的是他亲爹和亲弟弟!告发他冒用了自己同胞弟弟的身份!告发他当年为了除后患,杀了与我有情的贼人!”
“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如今的一切,是踏着怎样肮脏的谎言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