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草早已被割舌挑筋,口不能言,手不能书,足不能行。难不成,你还指望她为你作证?”
“我……”成景淮结结巴巴,语无伦次地争辩道:“她耳朵没聋!总能听见问话,用点头摇头作答……这、这如何不能算作证词!”
“祖父!”
蓦地,成景淮脑中灵光一闪,脱口而出:“您既然可以让我大伯父去查留县,为何不能另派他人,也去查查他卖官鬻爵一事的真伪?”
“与其将来被外人捅破,不如我们现在自己查个明白,至少还能掌握主动。”
“祖父,您说呢。”
他已经这般不堪,身体残破,前途全无。
凭什么只有他沦落至此?
若所有人都能同他一般凄惨、陪着他一同烂掉就好了。
那样,就再没人能高高在上地怜悯他、讥笑他的狼狈。
他才能在这片共同的废墟里,寻得一丝扭曲的平衡。
他们同样栽在女人手里,凭什么他成景翊就能重新站起,能得祖父青眼,能得祖父的悉心栽培,前途光明?
蚀骨的嫉恨啃噬着他。
最好全都烂透,谁都别想干净!
这才是最好的结局。
总要把裴桑枝拉进这滩烂泥里,才算圆满强。
下一个,就轮到裴桑枝了!
但愿,他没有让裴桑枝等久了。
听说,裴桑枝近来很是风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