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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沙覆(唯一正版晋江文学城)(2 / 3)

友慎重,莫识人不清。

闻家人,没一个好东西。

亡灵地界,凶兽哭嚎。

贺楼茵牵着闻清衍,单手持剑,剑芒斩灭不断扑涌上前的异兽。徐临渊亦不敢落于人后,半尺剑在异兽群中穿梭,绞得它们灰飞烟灭。可这里是亡灵地界,异兽的复生速度竞远远超乎他们的想象,如野草般死了又生,除之不尽。

贺楼茵杀累了,她紧盯着不远处荒兽的额头,那里有一寸白。白鹤令在荒兽额头上。

徐临渊也看到了。他回头说:“虽同被评为道门双剑,却从未同台竞技过,不如今日比试一番?看看谁能夺得魁首?”“好啊。”

贺楼茵笑着说,她指尖凝出一道剑诀,“那便看看是知守观的剑快,还是我南山的剑强?”

话语落尽的一瞬间,两道剑光同时在亡灵地界穿梭飞行。环绕在须弥之眼上的灰雾化作烟尘散去,化作青崖山云海中的一朵云。与亡灵地界内激烈的战斗相比,这里显得尤其安静。道宫宫主半阖着眼,在松柏下打坐入定。

风声,水声,林叶声,声声不入耳。

直到一位不速之客的到来,满头白发的道者才缓缓睁眼,看清来人后,缓缓说了句:“居然是你。”

禅子提步而上,路过青牛时,那老得都快走不动路的青牛竞挣扎着起身,用脑袋去拱他的手。禅子摸了摸青牛的脑袋,“你还活着啊。“青牛“哞"了一声,脑袋朝道宫宫主的方向拱了拱,似乎在表达不满。他都没死呢,我怎么敢先死。

“见到我,你很意外?”

禅子语气分明平淡,道宫宫主却听出了无限释然。早该释然的。

“兽潮要爆发了。"禅子说。

“这并不影响折花会的进行。"道宫宫主说。“为什么?“禅子问。

“因为我要等一个异数′的出现。"他回道。“如果异数带来的是毁灭?”

“那便是这片大陆的命运。”

禅子沉默了,他抬眸,与道宫宫主一起看着水镜中那两道快若流星的剑光。过了会,他说:“姐夫,你还是坚持相信九算子的推衍?”道宫宫主听着这句"姐夫",神情竟有一瞬恍惚。在他还不是道宫宫主前,有一个好听的姓名一-温酒。温酒斩华雄的温酒。

只不过,他斩的不是华雄,而是自己的发妻。他的发妻被魔源附体,如不斩杀将会沦为天魔寄体。温酒要带发妻走,可他的发妻,那个大字不识一个的女人,却握住了他的刀,眼中是无比坚定的决绝。

最后,他的妻子倒在他怀里,冰冷的刀刃被血浸得滚烫,满头青丝成白发。“孟鹤言,"道宫宫主喊出禅子的俗家姓名,一字一句说,“我没有选择。除非有一个算力超越九算子的命师出现在我面前,告诉我九算子当年的推衍是错识的,否则我只能依循他的推衍进行有关未来的布局。”禅子看了他半响,忽然笑了声,“怪不得我超越不了九算子,原来是我与他道不同。“顿了顿,他收敛神色,冷声说,“我与你,道也不同。”禅子一步踏入云海,转身朝着荒墟前行。道宫宫主目视着他的背影,忽然想到一件事:以后应当不会再有人叫他姐夫了。夕阳西斜,晚霞渐浓,水镜中的景象被霞光晕染得模糊,但隐约能看到两道交错的剑光。

东海的天黑了下来,荒墟的天却亮如白昼。终归是贺楼茵的剑抢先半寸,直直扎入荒兽额心,徐临渊的半尺剑只得落寞飞回手中。

输了道战,他却也不见气馁,反而自顾自宽慰自己:“要是我用把长剑,赢的人说不定就是我了。”

贺楼茵飞身上前将白鹤令抓来手中,匆匆看了眼上面字迹后,也没有理会徐临渊的怅然,她走回闻清衍身边,冲他扬起一笑,语气中满是骄傲自得:“怎么样,主人我厉害吧?”

闻清衍唇角弯起,露出浅浅一笑,“是很厉害。”白鹤令既然已经取出,那么这场道战便该结束了。可他们等了近乎三刻钟,依旧没有听见宣布结束道战的钟声。贺楼茵心中疑惑,她看了眼地上半死不活还剩一口气的荒兽,“道宫究竟想做什么?”

徐临渊同样疑惑,他短暂想起道宫宫主的那把刀一一大不韪。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他说:“恐怕我们需要彻底杀死荒兽才行。”贺楼茵反对:“杀了荒兽,魔源将会寻找新的寄体,你能保证自己不被魔源污染吗?”

徐临渊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可是他看了看脚下颤动的大地,叹气说:“兽潮爆发了。”

贺楼茵很讨厌做选择,她抬头看了眼悬在天空的须弥之眼,冷笑了声,直接甩了一道剑气过去。

青崖山上刚刚入定的的道宫宫主看着被削落在地的一截白发,平静笑了下,“脾气真差。”

贺楼茵出完气后,便开始着手解决问题。

她对闻清衍说:“你能不能暂时干扰须弥之眼的运行?”闻清衍虽感疑惑,却仍是照做了,他招来一片云雾环绕在须弥之眼周围,叮嘱说:“术法只能维持一炷香。”

足够了。

贺楼茵对着角落里的元颂说:“别装了,不老城的少君。”角落里的少年睁眼,眼中一改平日单纯澄澈,满是精明算计,他耸肩笑笑:“你是怎么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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