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才是主人!
她哼了声,对着屋外的人说道:“我是不会帮你穿衣服的!”门外传来青年咬牙切齿的声音:“我自己能穿!"以及一句防贼似的话,“你别偷看。”
谁要偷看了?
她要看也是光明正大的欣赏好吧?
再说了,都答应当她的情人了,给她看两眼又怎么了?小气鬼。
贺楼茵重重将门关上,躺回床上拿出从荒墟中得到的白鹤令开始欣赏。地得一以宁。
也不知道集齐五枚白鹤令会发生什么。
还挺让人期待的。
门外水声不断,贺楼茵翻了个身,趴在床上召出青鸟给暮晚风传信,说她明天就回南山,让她不要担心。
接着给徐临渊也送了只青鸟,问他有没有按计划行事,如果他敢坏了她的事的话,她明天就去知守观把他家那棵五百年的扶桑树拔了。过了会儿,暮晚风的回信与徐临渊同时到达了。贺楼茵盯着两只青鸟看了下,决定先听徐临渊说话,青鸟吐出徐临渊急促的话语:“大小姐你什么时候回来那个不老城的少君他居然拿出了五行庐的传承还有本族谱族谱上写着他不知道哪一辈的亲戚是五行庐第不知道多少代弟子并F他要上审判台指认你与不老城勾结夺取魔源一一”掐断。
不爱听,不想听。
她又点了下另一只青鸟,吐出的却并非暮晚风,而是南山剑宗那个自称术士却连命都算不准的苏长老的声音。
苏长明语调一如往日,讲话也是一堆废话中夹杂一两句重点,贺楼茵听了半天终于从他一堆乱七八糟的关心中得知道宫请出了明镜台的勘玄镜,要众人产聚审判台审问闻清衍。
贺楼茵问了句:“怎么不审我?”
动手试图杀人的是她,强行带走闻清衍的也是她,怎么却不敢来找她的麻烦?
青鸟回道:“也许是因为你姓贺楼吧。”
贺楼茵听完沉默了。
过了会问:“他不也姓闻吗?难道闻家主就这么放任北修真欺侮他的儿子?”
青鸟沉默了阵,忽然叹了口气:“这事有些复杂。”贺楼茵从它絮絮叨叨的话语中总结出了:原来闻清衍十六岁的时候就被闻家主逐出了家门,并放言死生不问,并且这次道门审判闻清衍也有着闻如危的暗中推动。
贺楼茵啧了声,目光落向紧闭的木门,心想这人可真可怜。不过她没有什么兴趣去关心别人的家长里短,她捏了两下青鸟的尾羽,问道:“法家的申仲轩现在在哪?”
青鸟:“在我这。”
贺楼茵”
那可真是太好了,都不用她到处跑找人了。“你跟他说,我要借法家的权衡一用。”
说完便掐断了与苏长明的青鸟传讯,转头与另一人说起话来:“徐大剑客,你想赚钱吗?”
徐临渊”
知守观也没穷到这种程度吧。
只不过,她给的实在有点太多了。
他默了半响,“我会帮你的。”
闻清衍洗去满身黏腻汗水,摸索着穿好衣服,却并没有往房间里走,白鹿的虚境中的小屋只有一个房间,房间里也只有一张床,他回头看了眼黑漆漆的房间,心想她既然已经睡下了,他就不去打扰她了。他坐在屋檐下,视线微落,安静的发着呆。莹白的月光为青年的身影增添了几分落寞。他摩挲着腰间那根被修补好的宫绦,这是她留给他唯一的东西,他小心维护了十年,却被她毫不在意的斩断,就像她一点也不在意他们曾经的情深似海一样,轻飘飘就将他忘了个干净。
他想让她记起他来,问问她不告而别的那些年里是否对他有半分愧疚,却又种下同心咒,想让她重新爱上他,让她也体会下被所爱之人抛弃的痛苦。可是,闻清衍不明白,到底是哪一步出了差错?他怎么就给她当起了情人来?
还是见不得光的那种。
算了,算了。
闻清衍想,大不了就让她失去一个好使唤的仆人,也够她失落一段时间了。可也只有一段时间啊。
他觉得自己像个卑劣的盗贼,用尽手段在盗取她的目光。如果她的目光能一直停留在他身上就好了。身后的木门吱呀推开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贺楼茵披着外袍走出,对着坐在石阶上的青年悠悠说:“闻闻,你要倒大霉了。道宫准备让你上审判台呢。法家的人都来了。”
闻清衍望向声音的方向:“魔源已经被取出了,他们总不能还打算杀了我吧。”
贺楼茵抛着那个存放魔源元珠玩,眼中一片冷漠,“也不一定哦。”闻清衍不以为然,准备越过这个话题问她是怎么知道拔除魔源的方法时,听见她轻飘飘说:“我的二师兄就是这么死的。”贺楼茵一直无法理解,二师兄为道门奉献了一生,只是不小心沾染了魔源,为何道门就要对他斩尽杀绝?
就算他体内的魔源无法拔除,但只要将他关起来,不危害到别人不就行了?贺楼茵已经记不太清二师兄死亡那天的景象了,只记得那天罪恶海之上的浪花很大,大到她听不清师兄的声音,师兄对着罪恶海纵身一跃,身体被海水之下的恶灵吞噬,她连他一片衣角都没能捉住。那是贺楼茵第二次体会到何为亲人的离去。是某个阳光灿烂的下午,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