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有自己的安排?小厮将香柱交给唐嘉玉,心惊胆战道:“娘子,您小心,别烫着自己。用香头去点燃引线,轻轻一碰就好……”唐嘉玉既想玩又害怕,地老鼠不长眼睛,烧着衣服还好,万一火星溅到了她的脸上可怎么办?她小心翼翼伸手,还没等触碰到引线就飞快收回来,这么来回几次,小厮也无语了,委婉道:“娘子,您再往前一点呢?”唐嘉玉恼羞成怒:“我会,都怪你啰嗦!”小厮哽噎,小厮无语。李昭戟朗笑出声,大步走下回廊:“我来吧。”唐嘉玉不肯失了面子,嘴硬道:“不用你帮忙,我自己来。”李昭戟握住她的手,身后就是他坚实的胸膛,可靠感十足。唐嘉玉嘴上强硬,其实心里颇为受用,眼看香头即将碰到引线,唐嘉玉不由自主屏住呼吸,李昭戟却突然收手:“不是不用我帮忙吗?”唐嘉玉被虚晃一枪,吓得手抖:“你好烦!…”就是这么巧,一截香灰抖落,正好落在了引线上。引线一眨眼就烧到尽头,地老鼠滋得一声引燃,旋转着朝唐嘉玉脸上飞来。唐嘉玉吓得尖叫一声,扩掉香就往李昭戟身上跳。李昭戟眼疾手快将地老鼠踢走,他没料到唐嘉玉的举动,被她撞得后退两步,得亏他下盘稳固,这种情况下还能接住她。他站稳后,无语地看向唐嘉玉。
唐嘉玉全然不管,脸紧紧埋在李昭戟胸膛。李昭戟没好气道:“没事了。”唐嘉玉小心地睁开一只眼,确定地上没有乱窜的地老鼠,这才慢慢松了口气:“吓死我了。”
“你点引线时有刚才一半灵敏,哪至于如此?要不是我,你就算没被炮仗烧毁容,也得被自己摔死。”
唐嘉玉厥嘴,轻哼道:“这不是有你吗!”李昭戟满腔火气,被这句话堵了个正着,剩下的数落一句都说不出来。唐嘉玉像只树袋熊一样缠住李昭戟脖颈,理直气壮道:“有夫君在,我当然可以莽撞,可以不顾危险。反正你都会保护我的。”李昭戟的气不知不觉散了,但她犯了错,不做惩罚就放过她,他主帅的颜面何存?李昭戟冷着脸拍了她的屁股一下,以示惩戒,说:"下来吧。”李昭戟拍这一下没多想,军中挨军棍打屁股很正常。但打到唐嘉玉身上时,李昭戟觉得好像有点不对劲,尤其是唐嘉玉怔了一下,忽然脸涨得通红,手忙脚乱从他身上跳下来。她站稳后还不解气,用力瑞了他一下,双眸含嗔道:“别动手动脚的。”
动手动脚?
李昭戟愣住了,他做什么了,怎么就动手动脚了?何况,她不是一直在对他动手动脚吗?
两人尴尬间,身后传来庞诚的声音:“郎君?"<1李昭戟回头,庞诚披着衣服,见当真是他,脸色越发沉肃。他扫了眼在旁边玩闹的唐嘉玉,不动声色说:“郎君,夜深了,该睡了。烟花虽美,但太过危险,不该进唐宅。”
唐嘉玉装作看烟花,没听到庞诚的话。李昭戟颔首,道:“我知道。打扰了主君睡觉,多有对不住。爆竹都放完了,我们这就回去。”唐嘉玉撇撇嘴,知道没得玩了。不过能看到爆竹已经是重大突破,剩下的不宜操作过急,更多自由以后再慢慢争取。李昭戟闹归闹,正事却不会马虎。他命人将多余的爆竹处理好,确定没有遗漏,才带着唐嘉玉回沁玉园。唐嘉玉冷眼旁观,心里说不出喜还是忧。他其实是一个很好的主帅,有原则,心思缜密,赏罚分明,多疑但不猜忌,做决定时干脆果断,承担责任时却从不推诿。如果她不是公主,只是并州城内一个普通百姓的话,她会很欣慰未来的河东之主是他。偏偏命运弄人。
“你在想什么?”
回程这一路,唐嘉玉一直安安静静的,明明站在他身边,却好像离他很远。李昭戟不喜欢这种感觉,强行把她的注意力拉回来。<1唐嘉玉回神,立刻对李昭戟露出他熟悉的热烈爱意,挽住他的胳膊道:“当然在想你啊。郎君聪明、能干、洁身自好,还长得这么英俊,没有你,以后我可怎么办。”
李昭载听到她的称呼就知道她又在哄他,但嘴角忍不住上提:“花言巧语。"<4
“明明是真的!"唐嘉玉不满地嘟囔着,歪头靠住他肩膀。她的脸被斗篷毛领遮挡,看不清神色,她的声音仿佛也要散在风里,随着风穿过并州,吹遍神州大地:“只愿岁岁如今宵,你我都能长命百岁,安享太平,终生所约,永结为好。"<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