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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遇(2 / 3)

然意识到不对,眉心微皱。

他是派亲信来传话的,他的人绝不会走漏风声,兴国寺主持除非嫌自己活得命长,要不然也不敢到处宣扬李昭戟的踪迹。那么,魏灿华是怎么知道他今日在兴国寺的?

唐宅里,有内应?<2〕

唐嘉玉把发髻拆下来重盘了两遍,终于勉强满意。但换了发式后,眉毛和发髻不搭配了,唐嘉玉又要重新描眉。她拿着螺黛,对镜描眉,描了快一刻钟,枕春、折夏也看不出有什么区别。

但谁让唐嘉玉就是一个除了美一无是处的大小姐,哪怕所有人都在等她,她也坦然极了,毫无舍己为人的美德。唐嘉玉描完了左眉,又去调整右边的眉峰,这时她听到窗外有沙弥结伴走过,随后,院内响起了扫地的沙沙声。扫地的沙弥回来了,这就说明,后殿的贵人要走了。要不然,断没有在贵人面前扫地,让贵人吃灰的道理。

唐嘉玉眼珠转了一圈,放下螺黛,说:“这个螺黛颜色不对,怎么画都不好看。走吧,我要回府重新梳妆。”

李昭戟一盏茶还没喝完,那边突然传来口信,说唐嘉玉不满寺庙条件简陋,要即刻回府。李昭戟不着痕迹皱眉:“现在就走?”为何如此突然,而且,又这么巧。

前面刚传来消息,魏灿华也要离寺了。

唐嘉玉说走就走,将任性贯彻到底。她登车时,一直期待着撞上魏家的贵人,可惜,达官贵人似乎有另一个停车之所,唐嘉玉一路走来,并未碰上他人。马车开动,枕春、折夏和姜婵不着声色松了口气,唐嘉玉心里却遗憾极了。幸而人不助她天助她,端午临近,时值日跌,寺庙外正是热闹的时候。商贩在两边摆摊,游人如织,马车走走停停,被堵在兴国寺后街上。唐嘉玉掀开帘子,她只有三分兴趣,此刻硬是表演成十分,兴致勃勃提出要下车自己走。丫鬟连忙拦住她:“娘子,市井粗俗,鱼龙混杂,不可。”李昭戟听到声音,驭马过来问:“怎么了?”“这些小摊好有意思,我要下去逛。”

李昭载暗暗皱眉,她平日虽然也会任性,但总是有目的的,不像今日,闹得毫无理由,简直就像故意拖时间一样。李昭戟看着她,问:“这些玩意和寻常市集并无两样,你怎么突然感兴趣了?”

唐嘉玉心里一紧,没想到李昭戟这样敏锐,已经察觉出不对劲。越是如此越不能慌,唐嘉玉下巴枕在手臂上,隔着车窗,幽怨地横了李昭戟一眼:“市集自然是一样的,但要看和谁逛。”

正巧旁边就是一个丝线摊子,一位女子在摊子上搭线,她的丈夫守在身边,孩子五岁,正是猫恶狗嫌的年纪,他拿着菖蒲剪成的宝剑,在旁边吆三喝四,冲锋陷阵,父母时不时传来无奈的低呵。唐嘉玉看着摊子,目光流露出歆羡,李昭戟没来由猜到了她的想法。自母亲死后,她再没有庆祝过端午。刚刚给亡母供了灯,她心愿已了,也许是时候走出来,和新的家人共度佳节了。她心里的家人,是他?

李昭载被这个认知撞得心脏抽痛。唐嘉玉又艳羡地望了眼那一家三口,放下帘子,说:“罢了,走吧。"<3

她语气中的遗憾那么明显,李昭戟怎么会听不出来。李昭戟隔着车帘,仿佛都看到她落寞垂眸的侧影,李昭戟手指紧了紧,最终心软了:“给娘子拿帷帽来。”

帘内,唐嘉玉低垂的眼睛中飞快划过一丝笑。李昭戟原本觉得挑五根丝线能花多久,她下车挑完,马上就走,应该不会撞上魏灿华。然而,他再一次低估了女人的麻烦程度。或者说,唐嘉玉的麻烦程度。

明明在他看来一模一样的丝线,唐嘉玉却像挑宅子一样,反复比对,甚至让他伸手来试:“这个颜色,似乎更衬郎君的肤色。”李昭戟立刻要付钱,被唐嘉玉按住:“不急。这个红色过于暗了,和其他颜色不好搭。我再看看其他的。”

李昭戟”

是他瞎了吗,究竟有什么区别?

旁边的男子看到李昭戟一脸生无可恋,笑着给他分享经验:“女人逛街就是这样,什么意见都不要提,等着就行了。”他的妻子幽幽睨了他一眼:“怎么,我太啰嗦,让你不耐烦了?”“哪有。“男子立刻道,“娘子贤惠持家,一心为咱们家挑选东西,我心疼还来不及,哪敢有怨言?要没有你,我逢年过节都没有盼头,只能和那些没人要的光棍为伍,多凄凉!"<3

女子是个爽快性子,她看到唐嘉玉和李昭戟并没有难为情,反而大大方方打招呼:“让你们见笑了。妹子,这是你男人?”这么粗俗直白的话,唐嘉玉都被问红了脸,但隔着帷幕,李昭戟目光灼灼盯着她,唐嘉玉只能忍着尴尬点头:“是。”女子扫过李昭戟,对着唐嘉玉递来一个赞许的眼神:“眼光不错。郎君长得好看,身板也好,妹子有福了。”

唐嘉玉也不知道怎么接,只能尴尬地笑。她的丈夫不乐意了,嚷嚷道:“难道我不好看,身板不好吗?”

女子横了他一眼:“越活越没样了,人家正是少年郎,你也好意思比?”唐嘉玉连忙道:“姐姐此言差矣,姐夫身高六尺,浓眉朗目,一看就是极忠善仁厚的面相。姐夫每次节日都陪你采买,你忙时,他就在旁边带孩子玩,如此爱妻爱子,实为良人,不比那些徒有其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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