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1
“如果是更漂亮的、更有权势的贵女呢?父亲手握大权,兄弟也能给你助力,娶了她们,能帮你省许多力气。"唐嘉玉托腮看着他,目光悠悠荡荡,“你也不后悔吗?”
李昭戟明白了,她这是吃醋了,绕着弯打探他呢。李昭戟心中欣喜,却不愿表现给她,只是握起她的手捏了捏:“放心,不会有那一天的。想要的东西我会靠自己争来,女人也一样。"<1
唐嘉玉眸光动了动,半真半假调笑:“郎君真有志气,但旁的也就算了,万一你想要的女人不喜欢你,那怎么办?"<2“那更不可能了。"李昭戟盯着她,意味深长说道,“我看中的人,即便在天涯海角,也是我的。如果她未婚,那我就去提亲,如果她已经嫁人,那我就杀了她的丈夫。"<10
“哪怕困在你身边,只能成为怨偶?"< 2“对。”
“郎君真狠心。“唐嘉玉嗔了他一眼,露出哀怨之色,“你怎么对我没有这么上心过?还说没动心呢,你已经想着怎么追其他女人了。”李昭戟被她反将一军,差点噎死。他看着唐嘉玉精致红艳、无论怎么说都是她有理的菱唇,彻底放弃和她讲道理。
兵法有云,先礼后兵。是她逼他的。<1
车厢里传出咯咯的笑声,过了一会传来可疑的喘息声和求饶声。姜婵跟在车厢外,眉心越拧越紧。7
有些事情,仿佛已经脱轨了。<2
魏府。
魏灿华兴致勃勃出门却扑了空,此刻憋了一肚子火,正在花厅和李鸢抱怨。“阿娘,表弟今日没有去兴国寺。他是不是在故意躲我?”“怎么会?如今外城和骑兵营都要他管,他军务繁忙,兴许被什么事拌住了,这才没去。”
“是吗?为何他从不跟我亲近,我和他说话,他也冷冷淡淡的。”“他年纪还小,不通男女之情。何况,他不亲近你,也不亲近旁的女子。你是他嫡亲的表姐,打断骨头连着筋,凭这一点便已经赢了。”这是以往魏灿华最喜欢听的话,表弟不亲近她,但也没对其他女人表现出青睐,那么他的冷淡便可解释为性情使然。但今日,魏灿华想起兴国寺后街那对携手同游的男女,心里坠了坠,突然不那么确定了。阿兄说,再木讷再冷淡的男子,遇到喜欢的女人都会主动。那个商户女身份低贱,容貌丑陋,都有合意的郎君相伴左右,她贵为魏府女郎,眼巴巴追过去,却被人避开。
魏灿华又气又妒,最后颓然道:“阿娘,表弟是不是不喜欢我?"1李鸢心中一跳,定定扫过魏灿华身后侍奉的人,里面似有毒刺。她看向魏灿华时,眼神又恢复如常,耐心安慰女儿道:“你和昭戟郎才女貌,青梅竹马,他怎会不喜欢你?他去兴国寺未必是准的,说不定是下人讹传。”魏灿华怨道:“可姜果说是兴国寺的沙弥透露,表弟的随从亲自去定了场子,千真万确。”
姜果本就冷汗涔涔,如芒在背,李鸢幽深毒辣的视线扫过来,姜果经受不住,立刻跪下:“兴许是奴婢打听错了,请娘子责罚。”姜果不敢暴露是姜婵传话,告诉她今日那位要去兴国寺,让她想办法煽动魏灿华,也在同一天去兴国寺,她们母女便能偷偷相会了。但魏灿华乃是小姐,她一个奴婢,如何能左右?姜婵在信中随口抱怨了一句少主轻重不分,也要同行,姜果兀得生出一个好主意,将李昭戟的行踪假托沙弥之口透露给魏灿华,魏灿华果然毫不犹豫就摆驾兴国寺。<1
姜果以为这只是一件小事,过了今日就会烟消云散,不会引起任何人注意。她没想到,魏灿华竞为此大动干戈,闹到了夫人面前。姜果的说辞骗得了未经世事的魏灿华,但怎么骗得了李鸢?哪个沙弥敢泄漏河东少主的行踪,即便沙弥无意说漏嘴,姜果一个内宅丫鬟,又是如何得知的?李鸢的视线落在姜果身上,姜果感觉到夫人的注视,越发战战兢兢。姜婵不敢告诉姜果自己在做什么,母女私下传信,她也只以那位、差事等说辞含糊带过,生怕被人发现姜婵违背军令,私下和姜果联系,给全家引来杀身之祸。但李鸢身为李继谌的妹妹、魏府的夫人,知道大量内幕。她看到姜果仓惶的表现,略微一想就都明白了。
李鸢看向姜果的目光不善,却并没有发作。她像天底下最可亲不过的母亲般,拍了拍女儿的手,说:“灿华,不过一出误会,不值得你放在心上。你尽管放心,阿娘一定让你如愿以偿,嫁给李昭戟作妻。”魏灿华自怨自艾霎间转为欢喜:“真的?”“当然,阿娘什么时候骗过你。”
魏灿华得了阿娘的保证,欢欢喜喜出去玩乐了,姜果却被李鸢留下来。等魏灿华走后,姜果扑通一声跪下,嘴唇哆嗦,吓得连句话都说不完整:“夫人……”
李鸢端起茶盏,不疾不徐品茶,等姜果都要瘫软在地上时,才开口:“你可知罪?”
姜果见夫人果然已经知晓,心如死灰垂下眸子:“奴婢知罪。”姜婵是李鸢和李继谌的母亲--李老夫人在世时的旧仆,伺候老夫人多年,也算知根知底,劳苦功高,因此李继谌才会将教养公主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姜婵。李鸢哪怕出嫁,也是节度使府唯一的小姐,对李家后宅的掌控非同寻常。她得知了李继谌的计划后,便动用种种关系,将姜婵唯一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