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能出去。成功的小脑袋窝在赵律怀里，小手绕到他的后背摸了摸：“阿律……没事的，我们家里每个人都要挨爸爸骂的。”
“嗯，老师知道……但是这件事跟你没关系，所以你不要听。”“……什么时候才会跟我有关系？"成功抬起头，那双满是依赖和信任的眼睛望着他，“等我长大吗？”
““赵律脑子很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们谈恋爱，跟爸爸有什么关系。”
赵律低头，没发现自己眼眶又已然湿润，让成功看见了自己脆弱的样子，他实在是无地自容……要一个才九岁的孩子来安慰自己。“胡说，你知道什么是谈恋爱。”他扯出一个笑。“我也会上网看电视，你跟哥哥就是在谈恋爱啊…“孩子又把他的后背抓紧了，“阿律，你好好…你说会保护我，所以来当我的班主任……我想要你当我的婚子，你就跟哥哥谈恋爱了……要是以后哥哥欺负你，你就到我这里来睡觉，然后你就原谅他，好不好？
“就是别离开我们…”
赵律眼中泪光更甚，用力、更用力地抱紧了那个小而温暖的身躯：……好。”
过了十几分钟，赵律听到房门被砸上的声音，赶紧放开了成功，让他在房间里先不要出来，自己出去看看情况。
拉开门，见车成武一个人站着，对着门口发愣。车成武也是听见声音，就赶紧回过头来，一看到赵律眼睛又是红红的，强壮的心脏一阵抽痛。
他快步走过去，摸着赵律的脸蛋儿：“没事儿，我给他先劝回去了啊，不天夭。
“我没事……“赵律低头看着他的膝盖，有点儿不敢相信，声音发抖，“爸……叔叔不会真的让你跪下了吧？这不是家暴吗？”“瞎，没事儿，小时候习惯了，也很多年不这样了，他在气头上，我也能理解，跪就跪了，又不是跪别人，我自己老子……我看他中间快失去理智，就强行把他摁在你买的那个沙发上了，他就冷静下来了点儿。"车成武不住用拇指撇去他眼角的湿痕，“没事儿，实在不行我们把那个沙发送回老家去孝敬他。赵律猝不及防被他逗笑，真是烦死他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这个中午真是要了小赵老师的命，一会儿车成武还得去店里，有点不放心他，想让他请个病假算了，不过被赵律拒绝了。“你能撑得住吗？”
“没事儿，我一会儿带成功一块儿去。”
就是他有种预料，李绝既然要暴露他们的关系，那就不会只传给成武哥老家那边，估计学校里的同事也要慢慢知道了……他以为自己不怕的，可是看到车成武的父亲反应那么大，他又觉得高估了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
只是李绝比他们俩想的还不要脸，他散布谣言的对象还不是学校领导和老师，而是学校里的孩子……
下午去学校的时候，他就见到好几个家长从学校里面出来，还觉得很奇怪。学校有小食堂，不回家的同学和老师可以在食堂里吃午饭，回家吃饭的学生们大多也是被家长送到门口，一般这个点不太会有这种大批零散家长从教学楼里出来的状况。
而且每一个人路过时似乎都在看自己。
赵律让成功自己去班上准备上课之后就看到手机里主任的消息，让他去办公室一趟。
他仰头，深呼了一口气……
所以跟成武哥说今天来上课是正确的。
没准今天就是他上的最后一天课了……
车成武下午还在带一个外地来隐居的没什么名气的退役运动员做康复，只是因为担忧赵律，所以中途时不时会看一下手机，结果竞然真的收到了一条消息bb律：哥，我好像可以放假了
车成武看不懂这是什么意思，离清明节还有几天呢，怎么就放假了？他回了个语音：“怎么回事？”
bb律：这几天有很多家长投诉我…说我会给小朋友造成不良影响校士还说我有违师德师风……
bb律：你能不能来接我
bb律：我动不了，好想你
bb律：好难受
“诶！"退役的足球运动员同志见他脸色一变猛地往外拔，“咋了这是？家里出事儿了？媳妇儿跟人跑了啊？”
涂飒正好上来用洗手间，一看她大哥这个状态，就知道肯定是小赵又出事儿了，赶紧过来安抚顾客：“是啊，不好意思啊，老板娘长得太好看了也不行，这节课就当我们送你的，一会儿我喊个教练过来陪您继续啊。”跟着就把阿健给喊过来了，然后下楼给大哥发了个消息，等到晚上才收到回复：明天不去了，你们自己顾好店
阿飒姐叹了口气。
还不知道以后这种情况要出现多少回。
车成武是亲自到赵律他们办公室接的人，整个办公室的老师见了他，好像眼神都有点儿不对劲儿了。
他个子高，块头大，瞪起人来的压迫性不是一点半点，谁敢盯着他们俩看他就瞪回去！这群读书人哪受得了被这种混混头子盯上，连忙把脑袋转回去。“我翻了这么多手册，也没见说谈恋爱是有违师风师德的！哪年印的版本啊？谁找到了我看看？”
办公室里本来静悄悄一片，只有赵律艰难地收拾东西的声音，车成武进来了，也没有吭声，只是干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