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林成安有前科,南栀答应完没一会儿就转过头,求证一遍:“只有我们两个人吃吧?”
林成安想起上次灯会,她对是陪应淮很不痛快,生怕她假如知晓了这顿饭还有谁,会立马跳车逃走。
“当然只有我们两个,”林成安揽过她肩膀,露出孟浪的笑:“我知道宝贝想和我过二人世界。”
南栀还是不太习惯他的亲近,身体不自在地扭了下,却是放心了。
何曾料到,林成安口中的信誓旦旦简直可以当屁话听,他们抵达五星酒店的贵宾包厢,已然有一个人闲闲地坐在上位。
应淮那双眼尾飞扬,多情潋滟的桃花眼即刻抬高,轻飘飘落了过来。
视线隔空相接,南栀眉头一拧,登时气不打一处来,转身便走。
林成安着急忙慌地追,在包厢外面拽住她胳膊,放低姿态,焦头烂额地求:“栀子,我请应淮吃饭是为了投资的大事,你等会儿帮我说说好话,行不行?”
“你知道我大姐在和我争集团,她今天已经和应淮见过面了,两人谈得可好,快要签合同了,如果这一合同一签,接任集团和我真的没啥关系了。”
南栀面色沉郁,甩出一记犀利眼刀,回得冷漠无情:“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栀子,我以前没有求过你什么,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让你帮我搞定应淮,”林成安使劲儿拉住她,可怜兮兮地说,“不为别的,你就看在我帮叔叔联系了主刀医生的份上。”
南栀欲要挣扎,竭力甩开他的胳膊硬生生顿住。
这是天大的人情,她该还。
还完,这段关系也没有继续的必要了。
南栀将满腹怒火镇压下去些许,反复强调:“你自己说的,没有下一次了,你以后再也不要因为这种破事来找我。”
“一定一定,我发誓,不然就让我拿不到继承权。”林成安举起右手到太阳穴,讨好着保证。
见南栀总算是缓和了脸色,不会再跑,林成安松开手,要帮她整理显出了几道褶皱的衣衫。
南栀退远两步,自己整理。
两人各自平复一番情绪,回到包厢,应淮依旧是先前的坐姿,闲散懒淡。
见到他们去而复返,男人冷厉英挺的脸上没有流露丝毫意外,好似完全不担心林成安带不回来她一样。
偌大的,足以容纳十来个人的圆桌,南栀无视了林成安拉开的应淮隔壁的椅子,坐去了距离他最远的对面。
林成安惶恐,一边瞄着活阎王的脸色,一边使劲儿朝南栀递眼色:“栀子,坐这边,那边太远了。”
应淮却是牵起唇角,露出薄笑:“这样也不错。”
他掀高眼眸,笔直看向正对的女人,眼波流转风流不羁,似乎在补充:一抬眼就能看见你。
南栀直觉他是成心的,没好气地睨了回去,再瞟向杵在他手边的林成安。
林成安应该瞧出了应淮对她意味深长的眼色,很是不爽,脸颊突兀地跳了跳,咬紧了牙根。
却是不敢发作半分,极力压下暴怒不说,还要摇着尾巴陪笑。
南栀都替他觉得憋屈。
这顿饭,南栀暗自打定了主意,她仅是为了还林成安人情。
她不懂他们的生意往来,应淮对她又是阴晴不定,没安好心,她不认为能够帮林成安说得上话,当个安安静静,埋头苦吃的摆设就好。
因此饭局开始一二十分钟,南栀没再抬过眼,没再和对面的应淮交换半个眼神。
林成安照旧主动承担起了活跃气氛的活儿,不时找应淮搭腔,以各种理由敬应淮的酒。
哪怕应淮说今儿自己开的车,不碰酒,他也照敬不误,让应淮吃菜就好。
南栀以为这一餐会以这种状态持续到收尾,不想林成安放下酒杯站了起来,笑呵呵说:“应总,栀子,你们先吃,我去一趟洗手间。”
他一走,宽敞却封闭的包厢只剩下南栀和应淮。
先前有话密的林成安在,南栀还不觉得和前男友同桌吃饭有什么,此刻莫名不太自在。
尤其是她稍稍一递出视线去瞟,就撞进了成熟男人浩瀚大海一般,浪波汹涌的眼。
应淮早已放下了筷子,不经意扫一眼亮屏的手机,开阔后背往后一靠,脑袋微微歪了几度,直白、赤裸地将她锁定。
南栀有些慌张无措,感觉呼吸间已然不是饭菜香味,而是从他身上蓬勃而至,肆意入侵的森寒木质香。
她黑睫晃动几下,也想去一趟洗手间。
她刚想站起来,包厢房门被人叩响,一位男服务员端着托盘进来。
他径直走向南栀,在她面前放了一杯橙汁:“南小姐,这是林先生给您点的。”
南栀礼貌地回:“谢谢。”
却是没有急着喝,她现在不渴。
见她不动,服务员温声提醒:“新鲜现榨的橙汁,及时饮用风味更佳。”
南栀点点头表示了解了,端起玻璃杯准备小尝一口。
谁知杯口刚要碰上唇瓣,一只骨相优越的大手从侧面伸来,不由分说夺走了玻璃杯。
南栀惊诧,仰头望了过去。
稳坐上位的男人不知何时绕过大